不給那些人一個多余的眼神。
她甚至,從不傷心。或者說,她將傷心化作了別的。
舒乘風不得不承認,自己性格里,也有軟弱那一面。
可雁南歸沒有。
當初,他擔心她過剛易折,可她好像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么。
該打就打,該拉就拉。
就如如今的后宮,所有的嬪妃都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服她的。一種是不敢不服她的。
喝完了杯中最后一口涼茶,舒乘風站起身。
將雁南歸從椅子里抱起來。
“嗯?”
“回去睡吧,不早了。”
“嗯。”
上了床榻,雁南歸自己脫了外衣就滾進去,睡得很沉。
舒乘風大概是睡前想太多,這會子也腦子空了,抱著她睡得很沉。
第二天早膳后,栓子就進來道:“娘娘,二公主來了……”
“有事?”雁南歸也詫異。
“二公主也不肯說啊,就只說求見。”栓子道。
“叫她進來吧。”雁南歸道。
不多時,二公主就進來了。
“拜見辰母妃,辰母妃安。”十四歲的二公主也是亭亭玉立了,只是這孩子總帶著一股子勁兒。
準確說,就是覺得全世界對不起她那種……
“坐。”雁南歸看了一眼就道。
“多謝辰母妃,只是今日,女兒是來求辰母妃的,倒是不好坐著說了。”二公主道。
“那你就站著說。”雁南歸道。
正好今日孩子們也休息,七公主來了。
見了二公主,請安之后,就挨著自家母妃坐了。
“二公主有話就說吧。”雁南歸道。
“是。”二公主深呼吸了一口:“按理說,女兒是晚輩,本不該來。可實在是我母妃如今太難了。她當初是因御下不嚴,導致出了那樣的事,所以被罰是應該的。可再是被罰了,那也是父皇的才人。還生了我。”
“我母妃娘家不顯,自然指望不上。可她也不該連三餐都被克扣啊。何況,莊美人如今與她也不過是平級。竟敢私自調動我母妃身邊的人。管我母妃身邊的事。這是何道理?”
二公主顯然還小,說著說著,就繃不住了,那火氣也上來了。
雁南歸聽完了,問她:“二公主這樣生氣,是為你母妃鳴不平。還是怪我沒能管好后宮?”
“女兒不敢。辰母妃每日事多,自然顧不到后宮各處。我……”
“所以,你是既為你母妃鳴不平,又怪我沒管好后宮?”雁南歸打斷她。
“也或許,你根本就是怨恨。所以來找我說,找我發泄,是么?”
“女兒不敢,只是……”
“我六歲的女兒,已經能思考很多事了。”雁南歸再度打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