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歸按著規矩,賞賜了東西,又叫內事府送去養生嬤嬤。
快到過年的時候,大皇子府上又出了事。
正妃小產了。
雖說上回鬧的不大好看,可畢竟大皇子還是聽寧淑妃的,不能不去正院。
如今,才有孕一個月的正妃忽然就小產了。
追查了下來,正是榕兒下手的。
或者說,是別人嫁禍了她。反正矛頭直指榕兒。
大皇子不準正妃動她。
許氏一怒之下,竟拖著剛小產的身子進了宮,直奔昭純宮告狀來了。
“臣妾縱然不好,可也是正妃。先前因她小產,大殿下不分青紅就來責罵。我實在是生氣就回嘴了幾句。沒想到那蹄子懷恨在心。竟對我下手。那藥就在她屋里,還能是誰呢?”大皇子妃哭著。
“扶著她坐好,給她拿個湯婆子來,去把寧淑妃叫來。”雁南歸道。
降香給上了湯婆子,腳爐,還有姜湯。
寧淑妃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又是氣又是怒。
這許氏也太不懂事了,怎么就能直接找皇后來?
可話還不能這么說。要安撫,真真是叫她一肚子火氣。
來了昭純宮,話說清楚,寧淑妃怒道:“這不爭氣的東西,被一個伺候丫頭迷昏了頭。既然是那叫榕兒的下藥,就該拿了問罪。是殺是打都該。他是糊涂了,竟敢攔著。”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鬧成這樣,沸沸揚揚的,好看么?陛下問起來,大皇子怎么回答?”雁南歸道。
“皇后娘娘說的是,都是臣妾教子無方。”寧淑妃道。
“說起教子無方,我也有過。這樣吧,先把許氏送回去,你這孩子也是,氣性大。再是如何,你身子要緊,如今就折騰壞了,以后還生么?好好回去養著,正好過年時候就能進來了。本宮給你送些補藥,好好補養著。再叫大皇子進來吧。少不得陛下要問。一會把陛下也請來。”
許氏忙謝過皇后:“臣妾多謝母后,臣妾一時沖動,壞了規矩,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還年輕,有些錯處也無妨,只是我是看不上算計子嗣的人。有本事,你把大人打死,你是正妻,她是侍妾。你只要是對的,打死了也不算什么。不管是你算計她的胎,還是她算計了你的胎,本宮一樣都看不上。記住這話,回去吧。”雁南歸道。
許氏心驚肉跳的應了。告退出去了。
半個時辰后,先是陛下來了。
又過了一會,大皇子才急匆匆進來了。
“兒臣給父皇母后母妃請安,路程有些遠,兒臣耽誤了。”他是急著趕著進來的,可來之前,也去正院問了正妃的。
雖說正妃還氣,但是畢竟夫妻,不敢不說剛才發生的事。
“成婚才多久,就鬧進宮里來。你們這是什么毛病?”舒乘風怒道。
這一點他真的不理解。
畢竟他那時候,后院折騰死,也只在后院折騰。
沒見誰直接鬧進宮的。就算是那時候靜貴妃驕縱不懂事,也沒這一出。
“兒臣知錯,都是兒臣沒有管好后院。”大皇子心里氣死了,也恨許氏不懂事。
“后院管的好不好,倒也不是那么要緊。要說管后院,你父皇也不算太擅長。只是要想后院不生亂,你這個府中主人要做事不偏頗。你寵愛誰都是你的事。你父皇那會子,府里時候寵著襄賢妃。一個月能分別處幾天?怎么也不見鬧成你這樣的?”
舒乘風一愣,不自然的看雁南歸一眼:“磕,說什么呢。”
“那我不能說不能偏寵,要一碗水端平吧?人總有喜好的。”雁南歸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