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白在競技場上的發揮依舊很穩定，不出意外的，每一局都在吃雞。
只是訓練時間過后，方子都的那個問題依舊在他心里徘徊著，最終，顧一白再也沒能忍住自己心里的想法，摸過了手機，給沈未辭發了微信消息。
顧一白：是了，之前問過你的，你手腕上的紋身是什么意思？
顧一白這條消息發出去的時候，沈未辭已經在沈未封的車上了。
車速很穩地往前開著，車內的車載音響開得恰到好處地柔和。
“今天怎么突然想回家了？平時不是恨不得在學校里待到天荒地老嗎？”
沈未封的手搭在方向盤上，側過臉看了沈未辭一眼：“今天又過來簽本子了？”
“嗯，”沈未辭嘆了嘆，似是有些疲憊了，視線看向窗外，腦袋靠在了椅背上：“有點兒想你，所以想回家，這答案您滿意嗎？”
“少扯，”沈未封白了她一眼：“正經的。”
“正經的，”沈未辭頓了頓，似是在考慮怎么說，好一會兒，才輕聲道：“顧一白約我打四排，大晚上的，回家方便些。”
她的語調是盡可能的平淡，沈未封當然聽出來了。
……但話里難得的緊張，沈未封也聽出來了。
“嗯？喲喲喲，這是什么瓜？妹妹，說清楚啊，”沈未封聞言，立馬就來興趣了：“你跟顧一白，到什么程度了？”
什么什么程度？
沈未辭咬了咬唇，有些無奈地閉上了眼：“什么程度？”
“別裝傻，你知道我問什么，我對你們什么練習賽之類的不感興趣，我唯一感興趣的就是你和顧一白，在一起了沒有？”
“……那可能要讓您失望了，”沈未辭猛地睜開眼，難得在這件事上，提及了之后還能面不改色得跟沈未封對視：“沒在一起。”
“哦，失望了，”沈未封忍不住嘆了嘆：“所以現在你倆是什么情況？”
什么情況……
好像有些難以形容。
心動了，只是還是邁不出去那道坎。
沈未辭沉默了一會兒，朝著沈未封搖了搖頭：“就，我可能要進WTK的情況。”
“妹妹，其實我真的沒在問關于戰隊的事兒，”沈未封嘆了嘆，碰上紅燈，踩下了剎車，車停得很穩：“你要不要進戰隊什么的，我從來就不care，那是你的選擇嘛，雖然我知道啊，你要是進去了，可能就要休學？但這都不是問題，畢竟休學又不是退學。我關心的，是你和顧一白會不會在一起，說句實話，”沈未封頓了頓，目光難得打在沈未辭身上時多了幾分認真：“我覺著你跟顧一白很搭。”
“他是我的朋友，這人我也信得過。他喜歡你兩年，你在國外的時候，我也是看著他過來的。怎么說呢，你對他，肯定也是有想法的吧？不然你怎么可能把自己練成什么國服第二？還是那句話，大膽一點兒，沒準兒呢。”
沈未封說完，車再次開了出去：“你跟顧一白現在的接觸不少了吧？WTK基地你去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