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說好了‘不鬧了’，但偏偏……
控制不住。
顧一白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下，但很快，心里那股‘我就是不想做人’的想法立馬就蓋過了他的理智。
顧一白：“小朋友，讓不讓撩？”
沈未辭：“……”
顧一白：“不說話的話，我可就當你同意了哦。”
不是不說話，而是不太能說話。況且，她就算說不能，顧一白這會兒好像也不會就此收手。
沈未辭頗覺無奈地閉了閉眼，一個‘我要不將手機拿遠點兒’的想法在腦海里閃過，但很快，就被她否決掉了。
不管顧一白說的是什么，她好像都恨不得將每個字珍之視之，哪里還舍得拿遠點兒？
好一會兒，沈未辭在恍惚中回過神來，總算道：“不，不是你家的。”
嗯？
顧一白明顯被她這句話給弄得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聽到沈未辭在嘆息，然后用一種顫顫巍巍的語調：“我不是你家的，至少，”沈未辭頓了頓，語調里帶上了點兒認真和無奈：“至少，現在不是。”
沈未辭的話一說完，惹來的自然是顧一白的笑。幾乎是忍不住的，顧一白緩緩道：“小阿辭，你怎么這么可愛呢？”
說過后，顧一白的嘆息聲比方才更重了一些：“行，不是我家的，就像你說的，暫時不是。那……小妹妹，你現在是誰家的呀？”
誰家的？
沈未辭的腦子被顧一白這種有點兒溫柔，又有點兒蠱惑似的語調給弄得不太清醒，忍不住順著他的話，默默地回了一句：“沈，沈未封家的。”
沈未辭的聲音實在太特別了，導致她在用很委屈的語調說話的時候，反倒容易撓得人心癢癢，至少對顧一白來說是這樣的。
沈未封家的？
顧一白應了一聲，表明了‘我同意’，接著繼續道：“沈未封家的？那不行啊，那我得想想辦法，”顧一白說著，忽然也跟著有些心跳加速，聲音比方才抽過煙的那一瞬還要沙啞：“這么可愛的小妹妹，怎么能是沈未封家的？放他家里，可就浪費了。”
沈未辭的呼吸聲有些局促，饒是隔著手機也能聽出來。因此，顧一白也不為難她，不需要她回話，顧一白自顧自道：“我得想個辦法，把沈未封家的變成顧一白家的。”
沈未辭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
顧一白說話的語調一下一下地撩著她，哄著她，她覺得臉在發燙，似是還有要燒起來的跡象。
顧一白：“變成顧一白家的，”顧一白說著，笑意更深了幾分：“嗯，我家的。”
沈未辭：“……”
顧一白的話，撩著她，惹著她。
腦子里涌現的無數個念頭都是‘我想掛電話’，可她的手就像僵住了似的。
好久，她甚至有一段幾乎聽不清顧一白在說什么，跟靈魂出竅了一樣。等她回過神來，顧一白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副正經的模樣。
……哪怕他說的話跟正經并不掛邊：“小魚兒，你還好嗎？我是不是，”話語頓了頓，就在沈未辭以為他會說出什么‘我要訓練了’之類的話的時候，顧一白卻道：“我是不是，撩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