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會兒，已經羞得恨不得鉆到地底去了。
沈未辭說著，語調里藏著幾分愧疚，同時心里又涌上來一點兒羞恥，惹得她臉都止不住有些紅了。
“嗯？什么？”顧一白似是被沈未辭這一出給弄得有些懵，用了將近十幾秒的時間，才反應過來小朋友話里的意思。顧一白笑了笑，實在覺得她這副模樣可愛得打緊，止不住想逗逗她：“不是，小魚兒，你這是在跟我道歉嗎？”
沈未辭的聲音依舊很悶，應了一聲。
她不回動靜還好，這動靜一回過來，顧一白直接就忍不住笑了：“嘖，小魚兒竟然在道歉？那我可得想想啊，你到底有什么對不住我的事兒，”顧一白故作思考地停頓了幾秒，繼而道：“小魚兒，你不乖。”
顧一白：“你總是撩了我之后，就不對我負責了。”
沈未辭：“啊？”
“你想跟我道歉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顧哥有一個更好的方式，你要聽聽嗎？”
沈未辭這會兒幾乎已經被涌上來的‘不好意思’和羞恥感給占據，幾乎沒聽出來顧一白話里的點點玩味兒，非常認真且老實的：“嗯。”
“小魚兒，你真的好可愛。”
“我真的好想……”rua。
顧一白的聲音很輕，似是故意克制了一下的，沒把后面的話說出口，轉而道：“我想想啊，那這樣吧，小魚兒，答應我，今天下午來WTK兌現賭注的時候，無論我做什么，你都不許躲，可以嗎？”
沈未辭聞言，在腦子里想了想，下意識地覺得顧一白大抵不會做什么：“嗯，顧哥，我錯了。”
顧一白：“嘖，真乖。”
只不過，這個認錯的點好像有點兒不對。
算了，小阿辭還小，慢慢來好了，他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教。
顧一白在心里想了一遭，才道：“所以，小朋友給我打語音，是為了跟我道歉嗎？”
“不是，”沈未辭聞言，先是皺了皺眉，而后用一種十分認真，卻又好像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羞澀的語氣道：“醒來，就想給你發消息了。”
顧一白在手機那邊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忍不住問：“那，為什么沒發？”
沈未辭的聲音終于又帶上了幾分郁悶，很輕，似是呢喃：“我不想打擾你。那個點，你一定是在睡覺的，我怕把你吵醒。”
雖然但是……
這也算是小朋友對自己的一種關心了吧？
顧一白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嘆，著實覺得自己在沈未辭這里，實在太會尋求自我安慰了：“小朋友，你真是……這話我只說一遍，你聽好了，”顧一白說著，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頓的，好像每一個字都要深深地砸進沈未辭的心里，藏起來，埋得很深的那種：“我不介意你打擾我，或者說，我挺樂意你打擾我的。”
顧一白這話說出口后，好像接下來的話都自然而然地變得很順暢：“恨不得你天天都來跟我語音，給我發消息。嗐，小阿辭，再說下去，我覺著我可能撐不到下午去接你了。”
“嗯？”
顧一白：“我很想見你，現在，就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