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不是錯過多少的問題，而是……
而是既然來了，就應該要跟你們一起好好訓練的問題。
可她這會兒不僅沒有好好訓練，反倒還擾得顧一白沒法兒指揮了，就，有點兒過分，甚至是有點兒離譜。
因此她止不住地有些愧疚了。
但如果要說抱歉的話，好像又不太對。
“好，”直至許久，沈未辭在心里將事情過了一遍后，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沒那么疲憊：“什么時候開？”
“小朋友，我這剛結束了一局，你好歹得讓我歇個十分鐘吧？”顧一白朝著她笑了笑，從手邊拿了瓶礦泉水遞過去：“喝兩口，你嗓子有點兒啞了。”
由于是剛睡醒的緣故，這會兒沈未辭的嗓音多多少少有些不受控制地容易劈叉。沈未辭應了一聲，接過已經擰開瓶蓋的礦泉水喝了兩口：“顧哥，我倆換個位置吧。”
聞言，顧一白先是一愣。
但很快，他就明白過來沈未辭是什么意思了——這會兒沈未辭坐著的是他平日訓練里習慣了的椅子，位置上擺著放著的也是他習慣用的鍵盤和鼠標，沈未辭想跟他換個位置，無疑是想要將他的習慣換回給他的意思。
這原本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在任何人眼里都沒什么。但顧一白聽了，嘴角原本勾起的笑，卻因為這句話，稍稍地往下抿了抿，聲音里忽然帶上了一點點的郁悶，好像還有點兒不太高興：“不換，你就在那兒坐著。”
嗯？
沈未辭原本已經打算站起身了，這會兒聽見顧一白話里那明顯不過的拒絕，身子止不住僵了一下：“嗯？”
“不用換，”顧一白說著，伴隨著輕微的嘆息聲，方才壓下去的笑意在跟沈未辭對視的那一瞬間再次爬上了嘴角：“聽話，你就坐我的位置嘛，好不好？”
這……
也不是不好，就是有點兒怪。
沈未辭被顧一白的話惹得怔了一下，好半響，才道：“顧哥，我只是覺得有點兒奇怪。我……”
“哪里奇怪了？”哪怕這是在打斷沈未辭的話，顧一白說話的語調依舊是那般溫柔，如沐春風般的，嘴角掛著的笑意像是半永久，身子和臉一點一點兒地朝著沈未辭靠近，直至兩個人的距離就在咫尺之間，顧一白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很清晰：“小魚兒，我喜歡你這事兒，你心里是有數的吧？”
話題不知道怎么就繞到了這茬，沈未辭張了張嘴，由于兩個人的距離太近，導致沈未辭這會兒連低頭的動作都不能有，只能被迫看著顧一白，勉強自己，應了一聲。
“‘嗯’是什么意思？”顧一白似是對她的回答并不滿意，有些輕佻地說了這么一句后，緊接著繼續道：“我有多喜歡你，你現在可能還不知道。但是小魚兒，你必須要知道的，就是我喜歡你這事兒，是非常認真的。”
沈未辭：“……”
這回她連話都不敢回了。
顧一白：“因為喜歡你，所以想看見你用我的東西，”顧一白瞇了瞇眼，眼簾稍稍往下垂了垂：“想看你坐在我的位置上，手上握著的是我的鼠標，手指敲著的是我的鍵盤……”說到這兒，似是故意的，顧一白頓了頓，在看見沈未辭臉上的表情有所變化之后，繼續道：“其實我還有更可怕的想法，只是你不知道，而我暫時也不想讓你知道而已，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