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辭被顧一白的話給惹得懵了一下，張了張嘴，卻愣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顧一白依舊看著她，語調里的溫柔跟往常一樣：“你沒錯，剛才，是我太混了，”顧一白嘆了嘆，思緒回籠過后，他回想起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難得覺得自己確實越界了：“嚇著你了吧？下次，顧哥盡量克制克制。”
沈未辭：“……”
但凡眼前換了個人，沈未辭這會兒沒準兒會直接來一句‘你還下一次？找死呢吧’，但奈何眼前的人是顧一白，那個無論他做了什么事兒，自己好像都能容忍的顧一白。
因此沈未辭咬了咬唇，稀里糊涂的，也過不了腦子，畢竟這會兒腦子里亂得跟漿糊似的，她也只能是憑著本能地點了點頭。
“真乖，”顧一白瞇了瞇眼，好似什么事情得逞了似的愉悅：“小魚兒，我們要不來立個規矩好了。”
什么，規矩？
沈未辭眨了眨眼，經過這么多次‘慘痛’的教訓，沈未辭這會兒要是還沒有點兒警覺性的話，那這段時間還真就是白混了。
但她哪怕有警覺性，卻也只是白搭。
因為在顧一白面前，從來就不是警覺性的問題。
而是她壓根兒沒法兒拒絕顧一白的問題。
就像現在，她明知道顧一白心里肯定又想著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但她還是只能認命地點點頭：“嗯，好，立規矩。”
哎呀，這么乖呢？
顧一白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但很快，顧一白便道：“以后，小魚兒不能在我面前說對不起，不許跟我道歉，能做到嗎？”
這好像，并不難。
顧一白好像也沒在為難她。
沈未辭想了想，覺得這事兒沒什么問題，于是朝顧一白點了點頭——
而在沈未辭點頭的那一瞬間，顧一白嘴角勾起的弧度更甚，聲音繼續放軟，哄著她：“所以，小魚兒這是答應顧哥了，對嗎？”
沈未辭再次點了點頭，順帶還應了一聲：“嗯，沒問題的。”
顧一白聞言，連帶著眼睛都瞇了瞇：“那……那如果以后，小魚兒跟我道歉了，是不是就得有點兒懲罰了？”
啊？
這不對吧？
這怎么突然就……
沈未辭眨了眨眼，跟顧一白對視了一下后，總算反應過來自己這是掉進了個什么坑里了。
可她這會兒就算反應過來，怕是也沒機會反悔了。
見她沒回話，顧一白索性不再等了，盯著她看了幾秒，立馬道：“你不說話，我可就當你同意了……”說著，顧一白壓根兒不給她回復的機會：“我想想啊，小魚兒，既然我想的賭注沒能實現，那我們各退一步，好不好？”
提起賭注，沈未辭心里止不住梗了一下，心里涌上來一陣歉意，她閉了閉眼，再次無奈點頭。
見她點頭，顧一白的笑意頃刻間變得更深：“那……我們把賭注換成，要是以后小魚兒跟我說對不起或者道歉的話，就要親我一下，好嗎？”
沈未辭：“……”
“又或者，”顧一白盯著她，距離刻意拉近了一點點，漸漸的，他聽見了沈未辭的呼吸聲：“我親你一下，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