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道理雖然是這么個道理。
但您突然間這么認真，外加上還有那么一點點說不上來的小傷感又是怎么回事兒？
路夜航被顧一白弄得云里霧里的，盯著他看了十幾秒，見顧一白仍舊是那副陷入某種思考的狀態，就覺著有些不對勁兒。
顧一白這人雖然在競技場上很認真，但除卻在競技場上，好像鮮少有這樣的狀態吧？這是怎么了？
魔怔了？
“那就這樣吧，時清的事兒，我會盡快，”不等路夜航說什么，顧一白便收斂起了那副思考的模樣，稍稍抬眼跟路夜航對視了一下后收回：“沒什么事兒了，教練，晚安了。”
路夜航：“……”
還晚安？
就特么，奇怪好吧？
……
從會議室里出來后，顧一白朝著宿舍的方向走，洗漱過后，時間已經是凌晨的三點。
這個點，小朋友應該已經進入夢鄉了吧。
小朋友。
這一覺，顧一白睡得還算安穩。
第二天醒來，時間已經是早上的十點半。顧一白順過旁邊的手機——
屏幕上赫然顯示著小朋友三個字。
嗯？小朋友給他發微信了？
幾乎是想都沒想的，顧一白便指紋解鎖了屏幕，點進了微信。
小朋友：顧哥，早鴨！
后面還配了一個可可愛愛的表情包。
好萌呀……
哎呀，好想rua。
這一大早的就受到這樣的暴擊，簡直……
顧一白閉了閉眼，嗓眼滾動了一下，迅速在對話框里寫下了一句：小魚兒，早鴨。
哪怕，這會兒時間已經不早了。
顧一白的消息發出去，沈未辭幾乎是秒回：顧哥才醒嗎？我沒打擾到你吧？
他的小朋友，不管在什么時候，做事兒永遠都知道進退分寸。就像現在，顧一白盯著沈未辭發過來的那句話，心里說不上有多軟，連忙發過去一句：沒有打擾到顧哥哦，一醒來就看見小魚兒發過來的消息，顧哥很高興。
小朋友：那，顧哥，語音嗎？
？？？
嗯？小朋友竟然主動要求語音了？
這可絕對不能放過啊！
當機立斷的，顧一白立馬發過去一個‘好’字，幾秒過后，顧一白的手機發出了悅耳的聲響。
至少在顧一白看來，這樣的鈴聲，在此時此刻，很好聽。
接語音的動作很快，顧一白在綠色按鍵上碰了一下后，便將手機放置耳邊，拉過枕頭枕在后背上，坐了起來：“難得哦。”
“什么？顧哥，早。”
“早安，難得，小魚兒會給我打語音通話啊。昨晚，睡得好么？”
當然是，一點兒，都不好。
自顧一白昨晚將語音掛斷了之后，沈未辭光是緩神就得緩了有一個小時，而且拜顧一白在睡前的那一出所賜，她幾乎一夜都在輾轉反側。
見沈未辭沒有立刻回答自己的話，顧一白一腔心思登時就明白過來了三四分。聯想到沈未辭睡不著的原因，他不由地笑了笑：“小魚兒不回答的話，那看來是沒睡好了？”
“嗯，”沈未辭應了一聲，聲音有些悶：“昨晚，沒怎么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