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此及，顧一白那落在沈未辭身上的目光變得更加深邃，且很肆意地打量著：“小朋友，我問你個事兒。”
“什么？”
“就是你在國外的這兩年時間里，有沒有人跟你開過玩笑？或者，”許是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堪入耳，顧一白有意頓了頓，像是在給沈未辭一點兒緩沖的時間，聲音稍稍壓低，到了只有他和沈未辭能聽清楚的音量：“有沒有人像我這樣，調戲過你？”
“怎么可能……”聞言，沈未辭先是一怔，眼睛朝著顧一白眨巴了兩下：“沒有。”
“真的沒有？”顧一白挑挑眉，語調里全是玩笑的意味：“小阿辭這么可愛，真的沒有小伙子對你動心思么？”
……其實有過。
而且還不少。
沈未辭閉了閉眼，像是在回想那忙忙碌碌，漫無天日的兩年。過后，她將眼睛睜開，一瞬不瞬地盯著顧一白看，繼而朝他重重地點了點頭：“有過。”
顧一白：“……”
好家伙，他就不該問的。
特么的這會兒倒成了他無言以對了。
等了許久，估計是見顧一白并不答話，沈未辭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見他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沈未辭的心跳登時就漏了半拍，也顧不上別的，伸手用手指在顧一白的手背上戳了戳：“顧哥，不是你想的那樣。”
嗯？我什么都沒想呀。
顧一白的手背被沈未辭小心翼翼地戳了這么一樣，有些癢。
但他沒將手收回去，或者說，他其實挺享受沈未辭這會兒哄著他的樣子的。因此聞言后，顧一白瞇了瞇眼，眸子里深邃得看不見底，可心里卻是被沈未辭的小動作給取悅到了。
他早就該料到，沈未辭這么可愛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不被人覬覦。
是有點不爽。
但又覺得小阿辭這樣戳戳自己手背，聲音有些軟軟地說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樣’，心情瞬間又變得很愉悅了。
“不是我想的那樣？”顧一白在心里云云了一陣，總算開口回話了：“小魚兒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呢？”
不知道。
嗯，或者，多少知道一點兒吧。
沈未辭跟顧一白對視了一陣后，不僅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反倒是在顧一白那深情且認真的目光下越發覺得無奈，直至敗下陣來：“不知道，但我可以跟你說。”
沈未辭說著，手指再次在顧一白的手背上戳了幾下：“有過，但是我沒答應。”
意料之中的答案。
撇開一切不說，至少沈未辭的性子并不是那種會隨隨便便跟人搞什么關系的人。
但饒是心里跟明鏡似的，顧一白卻沒回話，只是盯著沈未辭看。
“有過很多次，”沈未辭稍稍低下頭，也不看顧一白了，手指依舊有一下沒一下地在顧一白的手背上點著：“一開始我是開口拒絕，到后來，我煩了，就直接，”沈未辭頓了頓，頭埋得更低，像是做錯了什么事情的小孩子：“就直接把人給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