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動。
但是，顧一白并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這就很迷惑了。
等了一會兒，顧一白又道：“但我有點兒不太想。”
沈未辭：“……”
“不過好像有點兒冷，”說著，顧一白抬手在沈未辭的腳心上按了按，總算愿意放開她了：“小朋友，餓不餓？”
餓不餓不知道，就是怪害羞的。
腳心被顧一白拿一下按得有些疼，但沈未辭也不傻，知道顧一白這是在幫她緩解，因此也沒說什么。這會兒聽見顧一白云淡風輕地問那么一句，沈未辭那想要彎下腰穿鞋的動作怔了怔：“好像，還行？”
“南信甜品鋪，要不要？”
南信？
聞言，沈未辭的眼睛登時變亮了幾分，側過臉，一雙眼睛撲閃撲閃地盯著顧一白看，幾秒后，沈未辭那帶著很明顯的愉悅味道的聲音在車內悠悠傳開：“顧哥，我好像是有點兒餓了。”
小孩兒。
就喜歡辭甜的。
“拿你沒辦法，”顧一白笑了笑，嘴里雖說著這樣的話，但心里卻在為自己提的建議正中沈未辭的下懷覺得沾沾自喜：“安全帶系好，鞋穿上，不然待會兒該感冒了。”
車內的空調打得很足，沈未辭應了一聲，將蓋在腿上的外套拿在了手里準備穿上，但卻在那一刻，剛才顧一白對自己干得那些事兒的畫面仿若跑馬車似的在自己眼前晃過，惹得她手上的動作微頓。
臉上剛褪下去的熱意，仿佛又有了翻涌的跡象。
好丟人。
回想起這么些年，她沈未辭什么時候這么丟臉過了？
沈未辭正想著，許是見她沒怎么動，顧一白的目光看向她：“怎么了？”
“沒，”幾乎是立刻的，沈未辭立刻回應了一聲，接著道：“沒什么，顧哥，你開車吧，我先把安全帶系上好了。”
“也不是不可以，小魚兒，你該不會，還疼吧？”顧一白側過臉看她，意料之中地，入眼則是沈未辭那有些泛紅的臉：“嗯？”
“哎呀，顧哥，你先開車吧，”沈未辭壓根兒不敢看他了，知道自己這會兒在回想著些什么好事兒，立刻將臉別開：“真，你先開車。”
“行，我先開車，”顧一白噙著笑，饒是他還不知道沈未辭這會兒心里在轱轆著些什么，那么這么些年怕是白混了。可若果能讓沈未辭覺得舒服些，他倒也不介意裝個大頭蒜。等車開出去一陣，見沈未辭多少緩過來些了，便在一個紅燈路口的時候將車穩穩停下，道：“小魚兒，你知道我剛才為什么不幫你把鞋給穿上嗎？”
沈未辭：“……”
此時，沈未辭正低下腰，準備穿鞋來著。
聽了顧一白的話，沈未辭先是怔了一下，接下來的動作意料之中地變得有些遲緩：“為什么？”
那句‘為什么’就像是心跳漏了半拍之后，生生從嗓眼里擠出來的。
有些怯，還有些躲。
但顧一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因此，在他聽見沈未辭那聲‘為什么’的時候，稍稍地挑了挑眉，聲音里藏著一點兒笑意，聲音里很有磁性，壓得低低：“因為我知道，我要再這樣下去，小魚兒就會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