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回話。
是壓根兒,回不了話。
她的呼吸根本就不正常,連帶著顧一白那打在耳邊的氣息,也開始冒出一點點熱氣,讓她熱得無所遁形。
而她根本不需要逃,也根本逃不掉。
顧一白那話說過后,似是一早就料到沈未辭不會回應,因此他輕輕地笑了笑,低下頭,唇湊近沈未辭的耳朵,一點點,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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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意忽然在某一刻翻涌。
燙,灼人,還有,想逃。
這些念頭一點一點地侵蝕著沈未辭。
有點兒濕,好像還有一點疼。
顧一白低下頭,一只手撐著墻面,一只手則搭在了沈未辭的手臂上,唇靠近的那一刻,他好像也被逼得無法呼吸,濕意卷席沈未辭的耳垂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都有點兒抖。
更別說沈未辭了。
她從來,就沒有接受過這樣的刺激。
耳垂被輕輕地咬了咬,癢意像電一樣,在她全身上下過了一遍,她連眼睛都模糊得看不清,噙著眼淚,低著頭,腦袋是空白一片,今夕何夕,根本就是不知道的。
過程很短,卻很漫長。
在顧一白咬上她耳垂的那一刻,沈未辭整個人就跟爆炸了似的,幾秒后,她不受控制地將手搭在了顧一白的胸口上,沒有半分氣力,卻要伸手去推開他。
不行。
真的,不行。
會死掉的。
她真的要窒息了。
她想哭,眼睛是模糊的,很酸,但是她總覺得自己應該還有那么一點清醒,清醒著飄飄然,清醒著承受著。
顧一白原本就沒用多大的力氣,沈未辭的手耷拉著在自己胸前的那一刻,顧一白就有點兒后悔了。
好像,真的有點兒太過分了?
沈未辭用不上勁兒,但在感覺到的那一刻,顧一白的動作稍稍頓住了,也是那一刻,沈未辭的手推了推他,然后整個人靠著墻邊,有些站不住了。
“小魚兒?”
顧一白瞇了瞇眼,身上去撈她,手在觸碰到后背的那一刻,他皺了皺眉。
濕透了。
就這么害怕嗎?
顧一白盯著她看,心下忽然有些郁悶,有些心疼,還有那么一點點說不上來的無奈。
沈未辭,好像害怕他。
顧一白手上用力,將沈未辭拖住,抵到了墻邊,聲音很緩,很溫柔,仿佛方才那個如此肆意的人跟他沒有絲毫關系:“還好嗎?”
沈未辭:“……”
當然是不會有回應的。
顧一白盯著她看,目光從深情到心疼再到無奈,最后,他確信沈未辭應該是可以站住了之后,便將自己的手緩緩地抽了回去:“我是有點兒過分了,心急了。可是,小魚兒,顧哥不想道歉。”
顧一白說著,嘆了嘆,眼底閃過一絲失落:“要不,顧哥先進去了,你待會兒再進來,好不好?”
沈未辭:“……”
唉。
顧一白沒再說什么,最后再垂眼看了她一會兒,轉過身,打算朝訓練室的方向走——
真的要這樣嗎?
沈未辭,還不足夠嗎?
顧一白已經做到了這種份上了,你還不足夠嗎?
不要,讓他跟你一起承受這些好不好?
在顧一白轉身的那一刻,沈未辭的一只手握得死緊。而也是那一瞬,沈未辭的另一只手顫顫巍巍地伸了出來,小心翼翼,有些膽怯卻又勇敢到了無法描述地抬了起來,勾住了顧一白的衣角。
屬于他的,顧一白的,隊服外套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