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打破這一切的,是返回來喊人下樓的方子都。
“隊長,嫂子,搞什么呢?我們在下面……”
等著你們呢,
但方子都后面的話實在是說不太出口了。
……畢竟這孩子剛推開門往里看,入眼的,就是一幅很美好,但又好像有點少兒不宜的景象。
他才二十歲啊,為什么要讓他看這些?
而且,他只是一個心無旁騖,一心只想要好好訓練的單身狗。
他太難了。
難上加難。
難到想哭。
特別是當顧一白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時,他的直覺告訴他,顧一白這會兒想殺了他。
連帶著可能還想棄尸荒野的那種。
方子都:“……”
救命。
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一時間,方子都只得是很尷尬地眨了眨眼,而后強迫著自己清了清嗓子,繼而將視線往旁邊的墻上挪:“那什么,我,我啥也沒看到,我就是來通知你們復盤的。對,就是復盤而已,那啥,沒事兒我先走了啊,你們……咳咳,沒事,可以慢慢來,我們都能等。”
在話都沒說完的時候,方子都就已經在一點點地往后打算撤退了——顧一白那眼神若是能殺人,他真的不懷疑自己可能已經死了得有七八百回了。
阿尼陀佛,畢竟顧一白這人平時沒什么,饒是在競技場上都不算不好說話,唯獨是在碰上關于沈未辭的事兒的時候,他整個人就開始不正常。
而既然已經知道對方不正常了,那自然就是不要上趕著往上貼比較好。
因此方子都一面說著,一面將求生欲拉滿似的往外走,還很體貼地不忘把門給帶上。
‘啪嗒’一聲,訓練室里登時恢復了清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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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該有的尷尬還是一點兒都沒少。
特別是沈未辭的。
剛才被方子都嚇了一跳不說,這會兒她的手死死地抓著顧一白,手上的力道很大,指節都在泛白。
嘖,看來,他得把剛才說出來的話給收回去。
什么不需要脫敏?
看來還是很需要的。
顧一白在心里想著,嘴角卻是忍不住掛上了一點兒笑。抬手在沈未辭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語調里藏著那么一點點的嘆息:“怕啦?”
倒也不是怕。
就是,有說不上來的害羞啊。
沈未辭沒說話,那抓著顧一白衣服的力道反而更大了。
“沒事的,小魚兒,他沒看見,”似是感覺到了沈未辭的緊張,顧一白的手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地輕輕拍著:“我都擋著呢,嗯?”
擋著了?
可是還是會很害羞啊。
沈未辭咬了咬唇,閉上眼緩了緩神,到底是知道樓下還有隊友在等著復盤,很快,她就抬起了手,在顧一白的肩上拍了拍:“顧哥,我好了。”
好了?
可我怎么瞧著不大像啊。
你這還有點兒紅的眼角,你管著叫好了?
算了,畢竟樓下還有人在等著。
沈未辭估摸著也是想到了這一點。
顧一白應了一聲,只好將手從沈未辭的背上挪開:“嗯?好了嗎?行,那我們下去吧。”
倒也沒什么,就是有點兒可惜了。
可惜了……
顧一白瞇了瞇眼,眼底藏著幾分無奈和遺憾的。
可惜了,他其實還沒有親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