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
沈未辭再次怔了怔,心里跟明鏡似的——齊霖之一早就知道她簽約的工作室叫什么,現在上趕著再問一次,是什么意思?
當眾扒馬?
您要不直接來一句‘那你是分秒對嗎’得了。
沈未辭瞇了瞇眼,那一點兒好心情登時被惹得煙消云散的。但礙于場面,沈未辭只好道:“嗯,是漫光。不聊我了吧,倒是你,今天是你生日呢,光聊我做什么?說說你有什么打算?”
沈未辭壓根兒不想掩飾自己是在轉移話題的念頭,她甚至還朝齊霖之挑了挑眉,眼里傳出來一點點的警告意味。
齊霖之接收到了,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就笑了:“我能有什么打算?昏天度日唄。以后啊,沒準兒還得仰仗你倆接濟接濟我。”
……
一個生日聚會弄得索然無味的,齊霖之言語中的攻擊性和指向性很強,是強到就連蘇時雨都能覺得不對勁的地步。
但好在,這一切的偽裝,在顧一白的一句‘我去趟洗手間’,總算徹底扒了下來。
顧一白一走開,齊霖之便直接不掩飾了。一只手在玻璃杯上輕輕地碰了碰,笑意傳達出來的那么一點點厭惡,不加掩飾的:“沈未辭,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好玩兒啊?”
好玩兒?
什么個玩意兒?
聞言,沈未辭那稍稍皺起的眉頭皺得更緊,外加上蘇時雨也被齊霖之這樣的語調和話語給弄得有些蒙圈兒了。
“帶著你的全國冠軍的男朋友在我面前招搖過市,還有啊,漫光,呵,還是首席畫手分秒,你是覺得我羨慕你的情緒還不夠明顯,還想要感受更多嗎?”
沈未辭:“……”
這丫頭是不是魔怔了?
沈未辭有些為難地皺了皺眉,甚至忍不住用手撓了撓自己的后脖頸:“霖之,你沒事兒吧?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要招搖過市了?而且我工作室的事情,我一個字都沒跟顧一白提起過,你方才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首席畫手,競技場第二,沈未辭,看我落魄,你上趕著來祝福我,是嗎?”
沈未辭:“……”
就,離譜。
沈未辭登時覺得自己腦殼兒都有些疼了,而站在一邊的蘇時雨,則是整個人都直接懵了,好半響,才憋出了一句:“霖之,你到底在說什么啊?阿辭今天本來是要訓練的,可我想著你生日,再加上我們上一次……是,是我把阿辭叫過來給你過生日的,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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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生日?”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就直接把齊霖之給點著了似的,一發不可收拾:“這是在給我過生日,還是在帶著她的男朋友過來炫耀?蘇時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沈未辭,這么多年的朋友了,就是一伙的吧?就是想看我笑話吧?從來都是這樣,我們三個人,說好是朋友,可最后呢?我永遠都在局外,你倆才是形影不離,不是這樣嗎?”
蘇時雨忍無可忍:“你到底在說什么?”
“行了,別鬧了,”沈未辭嘆了嘆,一股悶氣堵在心口,惹得她眼神都變得陰沉,一只手,稍稍用勁兒,就把旁邊的椅子給向后扯得老遠,發出了一點兒響動。繼而,她抬眼看向齊霖之,眼神底下,終于是染上了幾分凌厲,音調也有些冷淡的,“所以,你是覺得,你是局外人,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