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后，齊霖之躲在旁邊的角落里，看著顧一白和沈未辭從咖啡店里走出來后，她才踏進去，選了一處很僻靜，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不多時，一個戴著墨鏡，穿著休閑服，長得很高的男子拉開了她眼前的椅子，慢條斯理地坐下。
墨鏡背后，是許云開肆意打量她的目光。半響，許云開才道：“齊小姐，這是想開了？怎么突然來了興致？”
突然？
其實不是。
自那天過后，她的理智跟情感就一直撕扯著，撕扯著叫囂著的，一直到了今天。
今天，她徹底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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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齊霖之笑了笑，慢條斯理地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有些苦澀，惹得她皺起了眉：“這應該，不是許先生關心的事情吧？”
嘖，真有意思。
確實，他也不想關心，也就是開場白必不可少的噓寒問暖罷了。
許云開想了一遭，余光在齊霖之的手上掠過，嘴角掛著一抹笑，說不上是什么情緒的：“行，那現在，齊小姐有興趣聽我的計劃了？”
“愿聞其詳。”
……
半個小時后，許云開手上的咖啡已經見底，而齊霖之那杯，自那一口過后，便沒再碰過一下。
一席話說完，許云開道：“如此，愿意合作嗎？”
合作嗎？
許云開說，能幫她拿到漫光的簽約合同。
甚至，或許，還可以取代沈未辭，成為分秒。
說不心動是假的，齊霖之瞇了瞇眼：“我又怎知你不是在騙我？”
“騙你？”許云開冷笑了一下：“我不屑騙你。一句話，漫光跟沈未辭的合約快到期了，而眼下也快要全國邀請賽了，她壓根兒抽不出時間，這約她是解也得解，不解也得解。當然，言盡于此，信不信隨你。”
“你為什么要幫我？”
“你想多了，”許云開靠在椅背上，有些不耐地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接著道：“我一開始就說了，我們各取所需。我這樣做，自然也有我的道理。”
許云開說著，到底是為了博取信任，齊霖之好不容易動了心思，于情于理，他當然不愿放過：“說白了，我也只是想要回屬于我的東西罷了。”
許云開的目光微暗，緩了緩神后：“我只想知道，沈未辭到底能有多厲害。”
一邊是工作室的解約，一邊是全國邀請賽，這么大的壓力，對于一個新人選手，他就不信她能扛得住。
“你的東西？”
齊霖之怔了怔，似是被許云開眼里的陰暗給惹得怔愣。
“這事兒，可就跟齊小姐無關了。等我通知吧，我答應你的，自然會做到。我還有事兒，要先走了，”許云開笑了笑，目光再次肆意地在齊霖之身上掠過，那一點藏在墨鏡下的鄙夷一閃而過，起身之時，緩緩道：“喝不慣黑咖啡，倒是糟踐了。齊小姐若下次實在想點，焦糖瑪奇朵或許更適合你。”
言下之意，你糟踐了這杯咖啡。
藏在墨鏡底下的鄙夷，許云開甚至能很清晰地捕捉到齊霖之臉上閃過的不自然。
長得是不錯，只可惜，是上不了臺面的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