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大不遠處的咖啡廳二樓,許云開手里捧著咖啡,等了約莫十五分鐘,眼前才總算來了人的影子。
“齊小姐,你遲到了。”
齊霖之拉過許云開對面的椅子坐下,笑了笑:“不好意思,工作室里忙,所以我……”
“齊小姐,在我面前,就不需要端著也不需要裝了。”
一句話,惹得齊霖之面色一變。
只不過許云開并不介意,挑眉看她的目光里帶著肆意的打量:“齊小姐,據我所知,您簽約了漫光工作室后,所出的作品銷售,好像連分秒,也就是沈未辭,現在的時清,嘖,那個銷量,好像連顧一白那小女朋友的十分之一都達不到吧?”
“說夠了沒有?!”
一段話,直接惹得齊霖之臉上的表情從不大自然到憎惡,可謂是精彩至極。
“別生氣嘛,”許云開仍是笑,仿佛面前人的失態與他全然無半點關系那般的自然優雅:“我只不過是在陳述事實。齊小姐,我今天叫你出來,自然也不是為了數落你。我這有個計劃,怎么樣,有興趣聽一下嗎?”
計劃?
什么計劃?
自她信誓旦旦跟可愛萌保證,自己一定會是個很優秀的畫手后,她承受的壓力就是往常的好幾十倍。
她確實優秀,但她的作品不迎合市場,孤獨的靈魂,在可愛萌那里自然是不成立的。一開始,可愛萌倒也愿意給她嘗試的機會。但久而久之,市場沒有被改變,可愛萌便開始對她愛答不理了——所有的資源,越來越朝著那個叫靈音的人傾斜。
她眼紅。
所以她早可愛萌聊過,但可愛萌字留給她一句‘實力相差甚遠’。
這句話像刺像刀,刺得她疼,剜得她連同午夜夢回都是整宿整宿的噩夢。
這句相差甚遠,給她的,是沈未辭的陰影。
齊霖之瞇了瞇眼,那些事情就像過電影那般在她腦海里過著:“許先生,你有什么計劃?”
“嘖,是這樣……顧一白呢,要退役了。這樣一來,WTK現在就只剩沈未辭一個人扛著。哦對,他們現在,估摸著連四排的人都湊不齊。”
齊霖之怔了怔,冷笑:“許隊該不會是讓我混進WTK吧?”
“你沒那個能耐,”許云開連看都不看她,低語了一句‘WTK不收什么阿貓阿狗’后,才正色道:“我要你約沈未辭出來赴約。”
“嗯?”
“我會找人……”
許云開的在低語,卻宛如是地獄厲鬼在咆哮——
“什么?你要……許云開,你這樣,是犯法的!”
“法?我敢做,就敢不讓任何人看出破綻。齊霖之,你想想,沈未辭,她那雙手,估摸著怕是能抵得上顧一白的。有她在,她的手一天不廢,你在那個什么漫光工作室,永遠都爬不上去。”
許云開說著,手往前伸了伸,將面前的咖啡杯端起,一飲而盡。苦澀蔓延至喉嚨,惹得他稍稍不太愉悅似的瞇起了眼:“言盡于此,你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等你三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