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壓制性的感覺,讓云乘很是不舒服。
她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放手!羅迦!”
羅迦收斂起偏執,放開云乘的手,兩個人之間的滾燙,瞬間消失的只剩下冷凝。
臉上重新掛起乖巧的笑意:“云乘還沒給我綁圍裙呢,怎么走?”
云乘把羅迦推的背對著自己,然后伸手去綁。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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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乘給我燒火好不好?”
“嗯。”云乘踏步走進灶房,因為自己不喜歡吵鬧,所以家里一直沒有下人。
后來巧娘因為要種地,也不能來做飯了。
家里就剩下自己和羅迦。
云乘戳了兩下灶臺里面的火焰,讓火焰燃燒的更旺一些,火光跳躍中,云乘就覺得耳邊似乎是又聽到了剛才羅迦說的那句話。
“云乘的事情與我而言,并無小事,皆是大事。”
這話,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又讓云乘想起了幾年前在爺爺奶奶家的時候,吃爆米花。
云乘忘了給羅迦夾子,但是羅迦為了能讓云乘吃上爆米花,竟然在滾燙的火舌中徒手去捏爆米花。
這小崽子可嬌氣了,燙的眼眶還含著眼淚,卻要笑著讓自己吃米花。
那時候云乘問他:“疼嗎?”
羅迦似乎是哭了“疼~~”
“但是,在我眼里,能讓云乘吃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比我的手重要。”
云乘低下頭,想著這幾年的事情,歷歷在目。
最開始的時候,羅迦是天天告白,見到云乘就要說,就連云乘修無情道,都也依舊感覺,那熾熱的感情,帶著滾燙的溫度,幾乎要將她燒起來。
又一次,羅迦實在是把云乘逼急了。
云乘說了一句,那就做給我看。
然后羅迦這么多年,是真的,做給云乘看。
云乘這么多年,洗過衣服,沒做過飯,沒洗過碗。
每天早晨起床都有熱水,熱飯,幾年如一日。
一日三餐定時定點,從來沒吃到過一刻鐘。
羅迦不管再晚,都要回來做飯,不管應酬再晚,他晚上都會回來睡覺。
一年四季,每季的衣服,全都是出自羅迦的手。
每晚睡前,把第二天的衣物放在云乘的床頭。
因為云乘抱怨過一句,頭發長不好洗。
后來每次洗頭,便是羅迦代勞,云乘只需要躺著。
其實羅迦好到,連云乘自己都覺得自己不識好歹。
但是……
云乘嘆口氣。
她承擔不起,再次崩道心的后果。
她還有仇未報,她還需要回到仙界。
她不能,也不可。
“你娘,今日給我寫信了。”云乘又戳了兩下火,聞著灶房的香味,頭也沒抬的說了一句。
羅迦正在炒菜的勺子一頓:“可是有說什么?”
“說想你,讓你早些回宮。”
說完云乘不等羅迦回答,便接著說道:“也好幾年了,你且最近整理一下,回去幾天吧。”
“好歹讓她見一見。”
羅迦低著頭,臉上一片落寞,還是自己不夠好嗎?
“云乘,不要我了嗎?”
這聲音帶著絕望和低落,似乎是被世界遺棄的狗狗一般,可憐。
云乘斂住自己眸子里的思緒,聲線一如往常:“何出此言,你娘思念你,你且回去見一見,再回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