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云幸川是不會喜歡上一個人的，姜卿雪只能算個例外。
縱然他看起來比誰都溫柔，可那溫柔的表皮下……
也是大家都清楚且明白的冷血。
秦氏叔侄離開了，三組蔣勁文也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一時間，徒留林火舞站在原地，神色晦暗不明。
“云先生……”她不再喊云幸川云局。
可這一聲，除了林火舞背后的幾個組員外，再沒人聽見。
果然，驕傲如林火舞，也終究避開不了挫折。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眼中神色幾經掙扎，最終還是重歸放手。
秦雅樂說的，又何嘗不是林火舞經常給自己的勸告。
但以往云幸川從沒有對誰那么曖昧過，所以……
就算再對自己說別癡心妄想，可心里面的奢望，還是會一點點，一點點的悄然膨脹。
“隊長。”林火舞的組員有些不忍心。
他們都知道，自家隊長當初就是被云局折服，才加入的特殊調查局。
林火舞閉上眼睛。
隨即，她又睜開，但面上再沒有任何異樣：“走吧。”
云端上的人，就讓他在云端上坐著吧，反正……
只要能偶爾抬頭看見，便是莫大的幸福。
更何況，這種待遇，外面好多傾慕于云家小少爺的人還沒有呢。
“云先生。”姜卿雪端坐在副駕駛座上。
云幸川一邊開車，一邊回了句：“怎么了，卿卿？”
姜卿雪沒有直接點明問意。
她余光里，柳嬌嬌重新化作魂體，卻極其自覺的跟在車后面。
“您知道，我手上的扇子出自于哪里不？”
云幸川斜眼過去，面上沒有絲毫異樣。
他笑著道：“這不是把用大妖逆鱗做的法器嗎？”
“那您知道是哪位大妖嗎？”姜卿雪沒有辯解伏龍扇的主人是巫不是妖。
“不知道。”云幸川扯謊扯的極其自然。
他那張俊美的臉上溫柔如初：“怎么，卿卿是想把扇子送我？”
“想太多。”姜卿雪淡淡道。
她把伏龍扇打開，反復瞧了陣：“我只是看著這東西，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
這事兒還挺重要。
云幸川聞言，假裝著自己沒有聽明白：“什么事兒？”
姜卿雪抬眼望了下天：“有關于云先生您托付給我的請求……”
那東西，小姑娘不說，云幸川都快忘記了。
他先是真切的愣了下，隨即恍然想起：“你說的，是之前我叫你找人的事情？”
姜卿雪頷了頷首。
她淡淡道：“有一點眉目了，就是不知道先生打算拿什么來做交易。”
是試探，也是在懷疑。
但對象，不僅僅只是云幸川，還有那最近忙到不可開交的天乩。
云幸川掩在鏡片下的眸子，瞳深似墨。
他薄唇微勾，就像隨便回的說了句：“我拿我自己來做交易可好？”
這代價……
“不好。”姜卿雪直言不諱道。
她眉宇間閃過絲嫌棄：“你這么大個人，得多廢糧食。”
山海鋪子不養閑人，像云幸川這種的穩妥妥只賠不賺。
“卿卿，我受傷了，我能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