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不正常,特別邪門兒。
陳筱苒來之前就特意叮囑了下,他們的任務是那些寨民。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們可能想插手都沒辦法插手。
所以,姜卿雪一旦表露出什么反常,陳修遠等人就十分在意。
幾個攝影師都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他們手腳麻利的將其余設備打包起,便趕回房間。
一時間,橙紅的余暉打在空蕩蕩的祠堂里。
而這種氛圍,莫名有種滲人的感覺,特別是那尊“女媧”像。
不出意料。
等節目播出去后,陳修遠的取景可能會收到一致好評。
畢竟,膽小的,有時候可能還真不敢自己一個人來看。
明明畫面很美,但死寂無聲的空鏡,特別招人心慌。
另外一邊。
阿瓔回到屋內。
她沒有先慌著去休息或者準備與其他人聯系。
只見輪椅停靠在窗邊。
“你啊,倒是好命。”阿瓔低低笑了笑。
她將那盆一直被人抱著的花放上窗臺:“我護了你幾日……”
時間也該到了。
風吹過花朵,嬌弱的花就仿佛承受不住壓力一樣,輕輕搖曳。
“啪——”窗戶被關上。
阿瓔轉過身,便不再管那花,推著輪椅就回到床前。
仿真的槍落入人手里。
她試著給槍上了膛,咔嚓一聲:“捉鬼?”
說不出來的嘲諷。
不久,陳修遠那邊就派出來了幾個攝影師分別給六人裝上子彈。
姜卿雪坐在桌子旁邊。
她抬眼看了下那個房間內臨時開機的攝像頭:“等下可以打電話?”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今天下午時間又緊湊,連人選都沒有確認。
攝影師“嗯”了一聲。
他手上的動作沒停,很快就把槍支再次組裝好。
“一發子彈?”姜卿雪在接過槍的時候,手指下意識收緊。
沉甸甸的重量,帶著份冷硬的質感。
兩人不動聲色的交換過個眼神,隨后,攝影師就離開了。
“吱吱?”阿白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老鼠。
它挪到姜卿雪手邊,就想拿牙齒去啃啃。
“別鬧。”姜卿雪眼疾手快的制止住了。
不然,這人類的東西可能還經不起阿白兩口。
不過,小老鼠能有什么壞心眼呢?
阿白收回牙,便轉身朝房間內的某個角落處撲去。
那速度,白色的影子幾乎不被攝影頭捕捉到。
無聲的嘶鳴在小房間內響徹。
姜卿雪睫羽微動。
她抬手給自己布了個屏蔽結界,等阿白又冒出來后,這才撤去。
“換口味了?”姜卿雪伸手點了點阿白小腦袋瓜。
阿白叼了根渾身漆黑的百足蟲:“咔哧咔嚓……”
幾個猛啃,僅剩一小半身子的蟲子就徹底被處理了。
姜卿雪忽然抬起了眼簾。
那逐漸陷入黑暗的窗外,一個高挑的身影正從眾人窗前走過。
她伸手把一直在山海殿里面嗡鳴的玉笛拿出來。
窗外身影猛然一下就頓住了。
兩人就像沒有隔著層紙窗一樣,互相凝視著對方半響。
“嘟嘟嘟——”吵雜的手機鈴聲響起。
等再晃眼過去,那道身影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