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鬼魅惑人。
賴清陽腦子里的一根筋猛然繃直了：“屬下不勉強！”
她把那個瓶子包入雙手掌心，動作快到可以稱之為急切。
商澤墨直起腰。
他眉眼彎彎，亦如當初從車禍里救下賴清陽的樣子。
隨即，賴清陽目視著商澤墨再次消失。
而她耳旁的喧鬧也跟著全部涌了上來，但身側，沒有一個妖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不同尋常。
賴清陽見此，不禁嘆了口氣。
她眼底涌上一絲悲戚，卻對商澤墨這個人毫無二心。
當初的王珊珊，現在的賴清陽。
不得不說。
白澤雖然通過去，曉未來，但真正令洪荒諸神忌憚的……
卻是那張能言巧辯，比姜卿雪還會騙人的嘴。
因為，姜卿雪的嘴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防不勝防。
可白澤不一樣，他頂著那張清風明月君子臉。
別說王珊珊和賴清陽這些小辣雞了，連當初的云幸川都差點被坑。
不多時，天光乍現。
特殊調查局一行人隨著某架劃過京都上空的飛機逐漸逼近禹州。
三個小隊。
三組留守，二組北去，一組則跟著云幸川和姜卿雪動手。
他們都是坐的云氏私人飛機，所以孫紹祺忍不住探出個腦袋。
“有事兒？”云幸川笑的春光明媚。
他把孫紹祺望眼欲穿的毛絨“玩偶”往身后一扯，那只不安分的手立馬便落了個空。
孫紹祺頓時右手微僵。
他頂著自己身旁恨鐵不成鋼的搭檔殺人眼神欲哭無淚：“云，云局……”
云幸川用鼻音“嗯”了一聲：“怎么了？”
“我，我不是有意的……”孫紹祺害怕的像個鵪鶉。
他抱著自己的爪子，委屈巴巴瞅向姜卿雪：“我就是看見毛茸茸，這手老是控制不住。”
特別是，姜卿雪帶上飛機的那兩個大型玩偶，渾身毛色簡直漂亮到了極致。
“控制不住就剁了。”秦雅樂可不好說話。
他覺得，自己平日里就是太慣著這群家伙了。
孫紹祺聞言，淚眼婆娑。
但他兩只眼睛珠子一轉，不禁又計上心頭：“姜顧問救我！”
姜卿雪瞥過眼。
她左手搭在那兩只毛絨“玩具”上，就看見某人差點把身后的小狗尾巴搖出來了。
“孫先生喜歡我這倆愛寵？”少女的聲音有點耐人尋味。
云幸川眸中的笑意微深。
他靠在窗邊上，絲毫沒有想阻止姜卿雪舉動的意思。
孫紹祺兩眼亮晶晶。
他趴在椅背上，盯著姜卿雪：“顧問顧問，我能買一只嗎？”
“可以。”姜卿雪說完，用掌壓住了身側蠢蠢欲動的小家伙。
她對上孫紹祺那雙渾然不知后事的眼睛：“只要你能讓窮奇喜歡你。”
孫紹祺躥到了毛絨玩具面前。
他豎起耳朵，頓時疑惑道：“哎？顧問，你家貓好像也叫窮奇吧？”
姜卿雪唇角微揚。
她右手展開伏龍扇，并稍稍遮住了小半張臉：“對。”
“所以，顧問您很喜歡異獸里面的窮奇和饕餮？”
孫紹祺邊問著，邊想上手摸到毛絨玩具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