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衣棉褲,穿了干活方便。
“呸,還想穿新衣裳,美的你。”
鄭氏朝她,啐了一口,啐完后,才發現,她正巧啐到了杯子上,白底藍花的青花瓷杯子邊緣,掛著一口黃黃的唾沫,讓年如意惡心到了。
年如意面不改色,遞過去杯子,“表舅母,請喝茶。”
啪的一聲,杯子落地,滾燙的茶水,朝年如意撲面噴來,她大驚,想迅速避開,背后一只手按住了她身子,讓她動憚不得,茶水濺了她一身。
好在茶杯小,裝不了多少,冬日穿的又厚,那些茶水也就剛剛濕透了她的棉襖,沒有透進去。
啪……
還不等年如意慶幸,鄭氏的一巴掌,扇了過來,“死丫頭,茶水臟了,還敢給我喝。”
“幾日不打,就敢騎在老娘頭上拉屎。”
一把揪著年如意的頭發,連扇了五六巴掌,打的她一張小臉又紅又腫,直到這會兒,年如意才深切感受到,原主被打被罵,被鄭氏搓磨的到底有多厲害。
難怪,有這么一個潑辣的表舅母,原主一直不敢反抗,直到被鄭氏生生打死。
原主是清楚,就算她反抗,鄭氏也不會放過她。
可年如意不是原主,年如意也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主,在鄭氏扇第七巴掌時,她抬起腳,就朝她狠狠踹去……
“啊……”
鄭氏離年如意太近,一時不防,就被年如意踹飛了。
這一腳,年如意可是用了八成力氣,把鄭氏踹飛了二十多米,要不是恰巧撞在了剛進院門的何婆子身上,只怕都能從內院飛到外院去。
鄭氏撞暈了。
何婆子受了重傷,也暈了過去。
整個秦府亂了。
秦老夫人被丁三桃攙著,匆匆趕來,“怎么回事,老大媳婦這是怎么了?”
“回稟老夫人,是表姑娘打暈了夫人,還打傷了何婆子。”夏荷哭哭啼啼的稟報,“老夫人,你可一定要幫我們夫人做主啊,表姑娘心太狠了,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對夫人動手啊。”
“死丫頭,你那一身力氣,就是拿來欺負自家人的?”老夫人氣的,狠狠瞪著她。
“表舅婆,是表舅母先打的我,我那是自衛。”要不是她自衛,恐怕她都要被鄭氏活活打死了。
這些日子,鄭氏的心里對她一直憋著恨呢,今兒個被她逮住機會了,還不得把她往死里打。
“表舅婆,我不是故意的,等表舅母醒來,你就幫我求求情行不,我會感激你的。”
年如意決定,她要拉攏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和鄭氏一直不合,不都說,敵人的敵人,是朋友么。
何況,秦老夫人是鄭氏的婆婆,這個家,只有秦老夫人能壓制住鄭氏,只要秦老夫人肯幫她,那以后,她就不怕唐三娘了。
秦老夫人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語氣頓時慈愛了幾分,“現在知道害怕了,下次你可不許再對長輩動手,你要知道,你這一身力氣,可沒人受得住。”
“是,我知道錯了,以后我不會再輕易動手的。”只要鄭氏不做的太過分,她不會還手。
不然,她寧死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