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回柴房的年如意,絲毫不知秦家婆媳的陰謀詭計,她看著又恢復到原來樣子的柴房,心一陣陣抽疼。
這個家,是呆不下去了。
只是,沒有路引,沒有官府證明,她連搬出去住的資格都沒有。
還有她的戶籍,鄭氏是不會輕易她放走的。
那她要怎么辦?
繼續住下去,等鄭氏傷好了,等待她的,恐怕是更兇殘的毆打。
吃過兩次虧的鄭氏,第三次她一定會謹慎,到時候,只怕她身邊不只是一個唐三娘了。
還有秦老夫人,知道了首飾的存在,也不會放過她。
哎……
年如意深嘆一聲,把門反鎖上,然后拿出一把單人沙發就放在門后,把自己整個小身子窩了進去。
瘦小孤凄的樣子,讓人看了十分心疼。
從空間拿出一瓶祛瘀膏,抹了一臉,又洗了手,拿出一個雞蛋炒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冬梅記著她不分她首飾的仇,拿給她吃的早飯,也就是一個普通人的量,都不夠她塞肚縫的。
她早就快餓瘋了。
“咚咚咚……”
一盤蛋炒飯,吃的只剩下一口了,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年如意忙把那一口飯,扒進了嘴里,等吞下后,才問道,“誰?”
“表妹,是我。”
是秦飛勇的聲音。
難道是她打傷了人家親媽,人家來報仇了?
“你來做什么?”如果來報仇的,不知道這扇門,能不能扛得住人家一腳?
秦飛勇是個練家子,還修煉了一身內力,聽冬梅說他一只手能舉千斤,還能飛墻走壁,踩水不濕鞋。
而她力氣再大,也打不過一個會武的人。
“你開門,我進去……”話到一半,覺得他一個大男人就這么進去,似乎不妥當,又改口道,“還是你出來吧,我有話和你說。”
“二表哥,若你是為了表舅母來的,那我就不開門,我打了表舅母,是我不對,可表舅母先動的手,她打我時,可是往死里打的。”
年如意坐在沙發上,一動沒動。
秦飛勇剛要伸過去繼續敲門的手,頓了頓,又縮回去了,“表妹,我不是來問責的。”
“我母親傷勢嚴重,甚至差一點兒就救不過來,我雖然心疼母親受苦,可也深知,這件事怪不到表妹頭上來,是我母親在打表妹,表妹一時激動,才會誤傷了母親。”
“表妹,我并未怪罪你。”
年如意的臉色,好看了些許,“那你來做什么?”
“我從大夫那里拿了一瓶膏藥,表妹,你開開門,我幫你涂抹完膏藥就走,絕不久留。”秦飛勇是聽說表妹的臉,被他母親打腫了才來的。
“你走吧,我不用你幫。”要真心幫她,怎么不在她挨打的時候出現?
每次都是鄭氏打了她之后出現。
她都要懷疑,他對原主的好,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