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保密三個月么?”
“嗯,三個月足矣。”
三個月后,她要開藥鋪,到時她想保密,也保密不了。
她的藥丸子,早晚是要賣的,她不能因為一個藥老,就如老鼠一般,一輩子見不得人,總之,藥老真找到她了,她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好吧,她沒有將,沒有土,但她還有一身藥。
趁這幾個月,她多做一些防身藥,以防萬一。
下午,年如意發現,江月梅在發狠似的練箭,一個下午,她就射出了五十多箭,但可惜,最高的一支也就五環,大部分是空箭,少數二環,三環。
回去的馬車上,江月梅都被自己的無能弄哭了,“表妹,你說我怎么就這么笨呢,卓教頭都說了,只要我能拿第一,就獎勵我三千兩銀子,我明明有賺大錢走捷徑的機會,卻沒能力,我……我好心疼啊,三千兩銀子就這么從我身邊溜走了,好可惜啊。”
江月梅遺憾的眼淚都出來了。
年如意好笑的道,“你以為,卓教頭為何肯個人獎勵你三千兩銀子,就因為他知道你拿不到第一名,你要能拿到第一名,他還不會開這個大口,你看,他就不對我說這話,因為我有機會拿第一名,三千兩銀子,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他當教頭一年才多少俸祿啊,只怕沒有一千兩吧。”
“有,一千二百兩,一個月一百兩,另外還有學生們的孝敬,雖然咱們班的平民班級,教頭也說過他不收節禮,可有些家里有富余的學生還是會送,過年過節的,一二百兩銀子的禮物,還是有的。”
對于這,江月梅知道的一清二楚,全都是源自于她喜歡聽八卦,好八卦的勁頭。
年如意咦了一聲,驚異道,“做先生的俸祿有這么多?那表舅在邊關打仗,出生入死,俸祿豈不是更多?”
“其實,我聽祖母說過一次,大伯一年俸祿是一千八百兩,大哥一年是六百兩,咱們南星國富余,當官打仗的俸祿都不低,但大伯母怕我家會偷她的銀子似的,對外都說大伯和大哥俸祿低,只有幾百兩……其實不低的,不然,鄭家也不能靠著大伯母,從鄉下來了后,就能住上房子,還能開鋪子,做生意。”
“祖母猜測,大伯賺的銀子,大部分被大伯母貼補娘家去了,大伯母在外面肯定也有生意,只是瞞著我們一家外人,我們不知道而已。”
不管秦家有多少銀子,江月梅都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秦家的銀子是秦家的,不是江家的。
人家有再多的銀子,人家再富裕,都是人家的事,江家人想要銀子,只得靠自己的雙手去賺。
坐吃等死,偷懶耍滑,一輩子是賺不到銀子的。
夜雨插嘴,說道,“姑娘,秦家表面上過的樸實無華,可實則你仔細觀察,就會知道其中蹊蹺,秦家三個學生上學,雖然都是平民班,但一個人五十兩銀子,三個人一百五十兩銀子,加上吃喝和來回租馬車的銀子,一年下來,怎么也得四百兩銀子,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若秦家一年收入在兩千兩銀子以下,秦夫人是舍不得一年拿出四百兩銀子出來給子女們讀書的,何況,還供讀了一個繼侄女。”
“對,就是這個理,若是沒什么銀子,大伯母也不會供我讀書,表妹,我們都被大伯母的謊話給騙了,她說大伯大哥一年也就幾百兩銀子的俸祿,可細算下來,這些俸祿,也就夠我們讀書用,那一家子的吃吃喝喝,又是從哪兒來的……哎,我算這個干嘛,又不是我的銀子,管她有多少銀子,總之,以后我是不會再花她銀子了,以后等我賺了銀子,我會找機會,把以前花的銀子都還到大伯的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