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歸笙又神出鬼沒地消失了。
孟婆系統從愣神中回過神來，它有些沒聽明白，“歸笙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
尹玖語氣沉沉道：“這場人類自救戰，是打給時空局的人看的。”
“的確如此。”
多馬甲系統說著，打開它的顯示屏，里面顯示躺著一個少年，“這個是時空局首腦人物封時，他的靈魂碎片快要收集完畢了，但是……”
“剩下的靈魂碎片不愿意回去，而且它們都有封時的意識和力量，光靠蠻力是抓不住的。”
一說到這個尹玖就來氣，“封時把自己炸成一片片灑落在各個位面到底想干什么？”
多馬甲系統關掉顯示屏，“聽那些碎片說，封時想要看看這三千位面，所以它們還暫時不能回到封時體內。”
“結合局長剛剛說的話，不難猜出這次最終的旁觀者是封時的碎片。”
“而且如果它們沒有看到關于這個位面人類存在的意義，那么所有碎片回到封時體內之時就是這個位面被“清洗”之際。”
“清洗是什么意思？”
此時，多馬甲系統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不悅，“這個說不準，人之初性本善，也許他會將這個位面的人全都進行時光回溯，讓他們回到最初善良的時候。”
尹玖微微蹙眉，“他太任性了！”
多馬甲系統輕嘆一聲：“封時的性格一直都是這樣，只希望他能夠快些意識到并改過來吧。”
……
因為亡魂都被送回去了，孟婆的店里沒有什么生意，孟婆系統倒是樂得清閑，來人間閑逛的次數也多了。
看著繁華的街道，孟婆系統似乎心情不錯。
“看來這個位面這個國家的人類還有點本事，這么快就將疫情控制住了。”
被迫拉來當工具人導航的尹玖接過話，像是頗有些得意：“那是當然！國家有難時，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人人都有守土抗戰之責，這也是文明得以延續下去的原因。”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在最艱難困苦的時候，總有一些逆行者可以舍棄自己負重前行，而這些人往往會被傳送紀念，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不曾絕斷！”
孟婆系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呵，這就是你喜歡這些人類的原因？愚蠢！”
“說實在的，你其實也和我一樣的吧？是不是覺得這些人很可愛？”
“老身才沒有！”
尹玖輕嘖一聲，“別這么別扭了，大大方方地承認又不是什么壞事。”
“別說了，老身餓了，帶老身去吃飯！”
說著，孟婆系統率先飛進一家面館里。
這次尹玖和孟婆系統沒有隱身，為了避免麻煩，孟婆系統還變成了原來老婆婆的模樣。
尹玖跟了上去，哦，還有黑烏系統，它也變成了一個小孩的模樣，跟著兩人一起進了面館。
這家店的生意很好，尹玖和孟婆系統在僅有的一張四人木質餐桌前坐下，店里的老板熱情地問幾位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