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別自作多情了!”
秦與入睡很快,不到三分鐘,便傳出了平穩的呼吸聲,云皎皎聽著聽著,也醞釀出了些許睡意。
次日,云皎皎是被捏著鼻子叫醒的,她一張開眼,便看到秦與漫不經心的笑著:“小明月,你不用偷偷的爬床。”
她躺在外側的床上,和秦與睡在一起,一直腿搭在他的腰上,屁股往后撅著,雙手摟著他的胳膊,臉貼著他的胸。
她立刻后退,警惕的看著他,“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搞鬼?就我昨天那狀況能搞什么鬼?”秦與撩了撩眼皮,“而且,你是不是對你的顏值認知有些錯誤。”
云皎皎臉上一大片胎記,她照鏡子都會被丑到,秦與這樣的長相,不至于饑不擇食,難道是夢游?她琢磨著,應該沒這習慣吧?
“你能走嗎?”
秦與活動了了一下手腳,“還行。”
洗漱后出門,走廊里擺著一具尸體,和方洋的死狀一樣,深白的骨架被啃光了肉,腦袋還算完整,少了腦髓和眼珠。
“鬼嬰要眼球只是為了玩嗎?還是因為女鬼也被挖了眼球?”云皎皎琢磨著。
兩人并肩下了樓,許贊與于念隨后也下了樓。
九個人如今只剩下了他們四人。
吃飯的時候,管家提著一個大黑袋子下了樓,再次將袋子扔在了門外喂烏鴉。
“管家,先生太太的遺物呢?沒有見過先生,倒想睹物思情一番。”秦也道。
“在閣樓上,這是鑰匙。”管家將一串鑰匙遞給了秦也,隨后再次上了樓。
這一次哭靈,女鬼和鬼嬰準點來了,鬼嬰哭的撕心裂肺,女鬼趴在玻璃門哭嚎,挨個喊著四個人的名字。
四個人都很淡定,被嚇得流眼淚,是不可能的了。
云皎皎在靈堂里轉悠了一圈,角角落落里都翻遍了,也沒有發現跟眼珠子有關的東西。
反倒是靈堂的味道越發大了,將窗戶打開,也是散不掉的味道。
“再這么過幾天,也不用鬼嬰殺了,直接能在這里被熏死。”許贊叼著煙吐槽道。
于念倚在墻壁上,酒紅色的旗袍勾勒出完美的曲線,“昨天晚上,女鬼從你們屋里出來的時候,狀態不太對,不知道秦哥有什么線索?”
秦與嗤笑,“有什么不對的?她們每天不都這樣嗎?”
“那你們怎么沒事?”許贊皺眉問道,“現在就剩下我們四個了,再拖下去,還要死人,不如有什么線索都說出來。”
“有沒有觸發死亡條件,自然沒事,你們不也活著嗎?”秦與推開了男棺,拿著一根木棍,攪著死者的尸體,有蛆蟲在骨頭上爬來爬去,腐臭味道更濃重了。
云皎皎捏著鼻子湊過來看,“看看嘴巴里有沒有。”
秦與撬開尸體的嘴巴,里面也沒有。
于念嬌笑,“你們是在找喬虹影的眼珠子吧,她失明了,什么都看不到的。”
秦與捏著棍子,重新將棺材合上,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那骸骨合上了嘴巴。
“看來,你們收獲也不小。”秦與笑著說道。
雖然他在笑,可褐色的眸子只有疏離與冷漠,笑的人心慌。
“我去了管家的房間,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于念盯著他看,“我們合作吧。財產和裝備都給你,帶我們離開這里。”
“呵,好呀。”他走到了女棺的前面,正要開館,被云皎皎拉住了衣袖,她蹙眉道,“你聽聽,棺材里似乎有聲音,不會詐尸了吧……”
就好像牙齒啃咬東西聲音。
“除了外面鬼哭狼嚎,還有什么聲音?”許贊翻了個白眼,又點了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