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橙劇烈的掙扎著,將腦袋鉆了出來,試圖從玻璃缸里逃脫。
正在這個時候,原本蜂擁在玻璃墻側的赤鱗魚朝著玻璃缸涌去,嚇得蘇橙趕緊將腦袋縮了回去。
可惜并沒有用,他仍舊無法避開赤鱗魚,那玻璃缸的空隙本就是為了赤鱗魚準備的,一個個的赤鱗魚熟練的鉆了進去,張開滿是鋸齒的嘴巴狠狠的咬在了蘇橙的身上。
蘇橙的身上掛滿了赤鱗魚,玻璃缸內也擠滿了赤鱗魚,還真是壯觀。
便是血都被赤鱗魚喝掉了,等到赤鱗魚從玻璃缸中消失的時候,玻璃缸的底部已經只剩下啃得殘缺的森森白骨了。
蘇橙喪命在這些赤鱗魚的身上。
大家的心情都很差,他們與死神也是擦肩而過,多虧了秦與。
大家這個時候,也沒工夫去考慮其他人,倒是趙錦諾多問了一句,“姚歡呢?”
姚歡便是在禁室里害怕的走不動路的人,最后提前退場的人。
“等會找找吧。”王允之道。
云皎皎也一心想著黑貓和徐海的事情,也想趕快找個人問問,而雪艷是最好的人選了。
一行人重新坐上了電梯,回到了一樓。
想要找到雪艷,并沒有那么容易,連續問了幾個傭人,都沒有人肯說話。在看到管家的時候,云皎皎道:“管家,城堡里怎么這么多的侍衛,他們也住在城堡里嗎?”
管家森森一笑:“他們也配?他們住在后院呢。”
由此可見,侍衛在這里的地位之低了。
不過,總算是有點線索了。
此時,趙錦諾也找到了姚歡,她正抱著姚歡,“歡歡,你別哭了。”
姚歡身上是被施虐后的痕跡,她是被趙錦諾和王允之從范毅的身下救出來的。
范毅重新將衣服穿好,“你還真是愛多管閑事。”
范毅的臉上有一個大腳印,目測應該是王允之的腳踹的。
“你好歹以前也是個人,怎么干出這樣的事情?”趙錦諾氣急罵道。
范毅摸了摸自己被踹了的臉,“連罵人都這么文雅,過了今晚,我們都是一類了。”
細數下來,如今染了血的人真不少了,裴嫻,趙錦諾,如今還有姚歡,大家心有余悸,誰知道下一個會是誰?
“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里?”姚歡哭的凄慘,她今年才19歲呀,在家里還是個孩子。
趙錦諾安撫:“不會的,我們一定不會死的。允之哥哥很厲害,他會救我們的。”
王允之拽了一把紅頭發,多了幾分煩躁,“找找線索吧。”
姚歡在趙錦諾的幫助下,將衣服穿上,姚歡道:“蘇橙呢?”
他們兩人關系親密,晚上都是住在一起的。
趙錦諾抿了抿唇,“歡歡,你還是別問了。”
姚歡再次痛哭,“他是不是死了?他為什么死了?這么多人,為什么只有他死了?”聲音中多了埋怨與憤恨。
她想說的還有,為什么這么多人,偏偏她被強了?
王允之嗤了一聲,“因為只有他女干尸。”
“允之哥哥,你別嚇到了歡歡。”趙錦諾道,然后將事情大致的講述了一邊,姚歡如遭雷擊,一系列的事情確實讓她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