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說于誠勒痕直到腦后,不是自縊,而是他殺?”
林清點頭,雙手讓繩子交叉,呈勒狀。
“如果有人在其身后,像我這樣,繩子的勒痕便可延長。”
“能確定么?”
林清收回手,“可以確定,雖然我還不知道兇手是誰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學士大人一定不是自殺,尸體從來都不會騙人,就是他殺。”
溫澈揉了揉眉心,望著地上僵直的尸體,眼神悠遠,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清拱了拱手,“現在確認了是他殺,尸體我還要好好檢驗一番,需要的東西……”
“飛因。”
溫澈話音剛落,侍衛中就走出一人,“屬下在。”
行禮之后便轉向林清,“林大人有需要的我去準備。”
林清這邊安排好,溫澈也不再去看他驗尸,在于誠死去的這一小片空間之內緩緩踱步,走到他看書的案前,手指在桌面上抹了抹。
拇指食指磨了一下,并沒有灰塵。
抽出來梨花木凳,坐了上去。
眼睛在案板上的書堆里面掃視一圈,手伸向最矮的那摞,眼看著就要拿到了,突然一道聲音讓溫澈的動作靜止住。
“大人!”
林清在一旁忍了半天,最后忍無可忍。
溫澈為什么在這邊一直晃悠到處亂碰?
于誠死在這兒,這里所有的東西都應該原樣保存,誰也不能輕易破壞移動,直到案子水落石出,萬一有什么線索,被溫澈無意損壞怎么辦?
“何事?”
溫澈聽林清只喊了‘大人’二字就不說話了,冷漠的發問。
“您這樣走來走去,萬一沒線索了怎么辦?大人要是實在無聊可以看我驗尸,挺有意思的。”
溫澈冷冷的看了林清一眼,少年的手正在尸體上摸來摸去,溫澈看不出來究竟哪里有意思,手繼續前伸,拿到了那本書。
林清:“……”
溫澈真是好本事,她這腦袋氣的直發痛。
溫澈到底想不想查這個案子?他要是不想察,自己又何必浪費時間在這驗尸,反正死的是皇帝心腹,即使是溫澈,也得給皇上一個交待。
要不是于誠是翰林院出了名的大好人,林清真想撒手不干。
但是她也知道,溫澈這廝絕對不會給自己這個機會。
所以林清只能無視溫澈,氣哼哼的蹲在地上繼續驗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