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溫茂走近,看到林清此時的狼狽模樣時,發現了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林清腳步虛浮的從馬車上走下來,肩膀處一個很明顯的鞋印,一看就知道是被誰踹了一腳,頭發也有些凌亂,白色錦服上灰蒙蒙的,看著自己兒子的視線也明顯不是很友好。
溫茂心中存疑,沒在大門口問溫澈,等一行人都走進去之后才問道,“怎么把林清帶回府了?”
“我懷疑他的身份,先帶回府中看著。”
林清在后面聽到,狼狽又無力的辯解,“我只是很單純的想查清案子。”
“那你知道尸體身份時的反應作何解釋?再或者,你和張融的糾葛說出來聽聽?”
溫澈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問,現在問出來也只是為了堵林清的話。
如果他是那個組織的人,他說的話全部不可信,如果不是,溫澈對他私人的恩怨也沒有興趣知道。
溫澈說出來張融,林清果然被噎住,一句解釋都說不出來。
那時候自己剛到京城不久,本身實在是和這人沒有交集,她即便是編,現在也編不出什么東西。
轉口逼問,聲音里帶上來怒意,“難道溫大人要強制扣押下官在你府中不成?我是皇上親封的榜眼!”
于誠剛死,這個時候是查案的最好時機,等溫澈把自己關了不知道多少天再放出去,就算兇手有破綻,也早跑沒影了!
溫澈朝著旁邊的飛因看了一眼,飛因一拱手,直接又扛著林清去了院子里。
這條路上暫時沒了旁人,只剩下溫澈溫茂,還有幾個溫家的下人。
能留在溫家父子身邊的下人,都知道什么事該知道,什么事該聽了就忘掉。
父子二人順著路緩緩走著,溫澈看了一眼飛因離去的方向,冷漠的開口,“我要派人重新去查林清的身份來歷。”
“之前不是已經查過了?他確實是林家庶子,身份也算清白。”要不是查過身份的人,他和皇上也不會往溫澈身邊安。
“留給我的人,身份自然也要我親自派人去查。”
溫澈的步子停下來,注視著溫茂,“如果以后他不來大理寺,我就撒手不管。”
溫茂:“……”
給他培養個得力的幫手又不是敵人,怎么這么難……
溫茂并不覺得林清的身份有問題,但是溫澈長大之后主意正,很多事情他們做長輩的沒法插手,只好讓他自己先看著來吧。
“那你注意一點,我看剛才林清好像受傷了,事情沒有定論前對人家客氣點。”
實在不行,要么溫澈把人家徹底惹惱了,他這個做老子的就彌補彌補,把人收到刑部。
至于其他部?
開玩笑,皇帝和溫茂從來沒想過把林清扔到其他部,他就該是探案的命。
林清要是都不要,那大理寺和刑部也不用進新人了。
“我自有安排。”
溫澈說完緣由,就朝著飛因消失的那個院子走去,留給溫茂一個修長的背影。
言下之意,就是讓溫茂別多管閑事。
反正溫茂是這樣理解的,嘆了口氣,看著溫澈的背影,溫茂捂了捂心口。
遲早有一天被這小子的話給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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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已經被飛因帶到了屋子里,這間屋子是溫澈院子其中的一間,房間不大,在背陰面,通常不會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