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過去了大約有三四天,三四天中,食物和水都有人按時送過來,只不過門窗依舊是封死,林清若是有什么事情,便用力敲門板,自會有人詢問他要干什么。
這日,林清甚是無聊的坐在桌子旁,胳膊旁邊有一碗清水,她正用食指蘸著在桌子上畫著什么。
水印在深色的桌子表面,從側面看最為明顯,像一個縮小了很多的人形。
林清畫的,正是前幾天在翰林院一直看的那本‘骨型精輝’。
那本書看了一半還沒有看完,林清心里想看,只好復刻腦中所記住的圖,用來打發時間。
從昨天開始,她便開始畫這些東西了,到了現在腦子里面記住的也都畫的差不多了,開始想著能不能讓溫澈派人去把‘骨型精繪’帶過來,自己好有點事干。
溫澈的身份,帶一本禁書倒是沒問題,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管自己的這些小事……
畢竟林清也沒聽過誰家關人還要給被關的那個人解悶的說法。
林清正雜七雜八的想著,門突然‘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桌子正對著門口,外面的光一下子就全部涌入房子里,頓時填滿了整個屋子。
光線直接成縷,充滿每一個縫隙和角落,灰塵在空中靜靜的漂浮,被銀亮的光照的仿佛透明一般……
被關在這里,三天沒見到這么明亮的日光,林清本能性的伸手擋了一下,微瞇著眼朝門口看過去,就看到一道身影逆光而戰,看不清面容,只能見一個大致的輪廓。
來人沒有要進來的意思,立在門口,看了林清一眼,淡淡開口,“你可以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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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間屋子走出來之后,林清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只覺得外面的空氣當真新鮮,被關時察覺不出來,出了屋子一對比就十分明顯。
跟著溫澈的腳步走,林清整理了一番衣袖,話音里帶著些許諷刺,“怎么,大人查清我的來歷背景了?”
以溫澈的性格,自己看到了他隱秘的事,如果查到自己身份不對,不會是這個畫面。
林清認真想了想,溫澈大概會直接殺掉?也或者是拷問一番,然后再殺掉。
溫澈的腳步一頓,無視掉林清的不滿。
直到到了溫家大門,林清出去上了馬車之后見溫澈又緊跟著坐了上來,臉色瞬間不好,咬著牙陰陽怪氣的嘲諷,“大人這樣的身份,莫不是要親自看著下官不成?下官真是惶恐的很啊!”
溫澈施施然的坐下,眉眼異常平和,“于誠之子死了,本官帶你去查驗尸體。”
如果不是這件事,溫澈不會這么早的放林清出來。
去查他身份的人回的消息過于玄乎奇神,溫澈不放心,讓那人繼續打探。
不過現在又一人死,溫澈不得已只能將林清先放出來,正好在案子里也可以看看此人究竟是何身份。
“他死的蹊蹺?”
林清一聽是正事,也不再揪著不放,瞬間進入到狀態。
翰林院學士之子的死還不至于驚動大理寺,這種事多是京城府衙或是刑部接手,溫澈既然管了,那便是他覺得此事不同尋常。
而且……
父親剛死沒幾天,兒子也死掉,真是巧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