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院子一眼,帶著林清去了主屋的側房,和他所住之處只隔一面墻。
把林清一路抱到了床上,才松手。
飛默默跟上來,想說那個兇手的事,溫澈眼神一掃,“府醫呢?”
府醫?
飛因愣了一下,看向林清,他躺在床上渾身狼狽,臉上有痛苦神色,大概知道了府醫何用。
“屬下這就去找。”
飛因飛到府醫那里,拽起來半睡不醒的老頭,又拎著桌子上的藥箱,秒速飛回。
府醫只感覺自己上一秒眼皮子還沒合上,下一秒就站到了公子眼前,一個激靈,立馬行禮。
“去給他看看。”
“是。”
府醫小步走到林清床邊,伸手要去搭脈,眼看著要碰到少年的皓腕,他就縮了回去。
“我沒事,都是皮外傷,不用把脈。”
林清沒看溫澈的眼睛,怕他發現什么端倪,連忙又說,“大夫看看我的外傷就好。”
府醫不敢擅自決定,看著溫澈。
“聽他的。”
林清松了一口氣,把靴子脫掉,拽下白的羅襪,小巧精致的玉足就露了出來。
林清的腳不大,五根腳趾因為疼痛微微有些彎曲,腳趾蓋圓潤粉嫩,如花瓣、珠寶一般的嵌在腳上,腳背白皙,只是連接腳踝的地方腫了一大片,破壞了這幅美景。
少年與旁人不同的是足露在夜色中,房內只點了一盞燈,更顯得瑩白可愛。
他露出來腳后,耳根子染上了淡淡的粉。
實在是因為他身上的傷口除了腳部,都是一些自己不能露的地方……
府醫端詳片刻,“公子這腳是扭到了,敷上些去腫的膏藥,把淤腫揉散,養上十來天就可以走路。”
府醫說完,想伸手去揉淤腫,手剛伸了一半,被人橫空截住。
“他不喜歡被人碰。”
溫澈這幾天也看出了林清的一些習慣,每次自己觸碰到他,總是會有所閃躲。
“那這……?”
“我自己來,大夫把藥膏留下就好。”溫澈這一句,也解了林清的困境。
病人和主子都這么說,府醫只能又看了看林清手指和臉上的傷口,用酒液清洗后,敷上了一層藥粉。
“夏日炎熱,傷口不能包裹,勤敷藥粉結痂之后慢慢養著就行。”
府醫看完了,向溫澈鞠躬退下。
“藥膏呢?”
禮行了一半,卡在那回話,“剛才放在床尾了。”
“嗯。”
溫澈走過去坐下來,拿起床尾的那罐藥膏,大手伸到林清衣服底下,把林清藏起來的小腳丫拽了出來。
“大人?!”林清驚呼。
另一只手緊緊的握住他傷口之上那一處,固定住某人不聽話掙扎著的腿,丟給還在屋中一臉震驚之色的兩人一記眼神。
“還不退下?”
飛因結結巴巴的脫口而出,“林,林大人不是……?”不是不喜歡旁人觸碰么,主子自己剛才親口說的啊!
溫澈神情未變,冷淡開口。
“他不排斥我碰。”
飛因:“???”
看著撲騰個不停恨不得拿腳踹下去主子的林大人,飛因嘴角抽了抽。
主子怕不是以為他眼睛是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