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澈點了點頭,“你留下守著林清。”
“主子……!”飛因急急開口,他是主子身邊保護的人,小事還好,審問人耗時很久,自己不在主子身邊怎么能行!
溫澈淡淡掃了飛因一眼,飛因剩下的話沒說出口。
這么一遲疑,溫澈已經沒了身影。
……
溫澈到大理寺門口時,正好侍衛在換崗,看見他衣衫上面的血跡都吃了一驚,紛紛老實的縮著頭,侍衛頭壯著膽子上前。
“大人身上血跡……可是受傷了?”
大理寺多數還是原本的老人,只有溫澈手邊用著的是后來嚴格篩選提拔上來的人,朝中缺少這方面人才,能人不足,只能留下一大部分以前性子軟綿的各級官員。
好在溫澈手段狠厲,大理寺的人都像鵪鶉一樣,見了溫澈便不敢反抗,十分聽話。
溫澈身上的血是刺傷兇手時濺上的,袖口處是林清指尖的的血,他今天穿著白衣,相當顯眼。
“無傷。”
溫澈沒管這些人的換崗,稍作停留直接奔著大理寺牢獄之處走去。
最上面一層是普通地牢,不過這里畢竟是大理寺,能關在最上面一層的也多是犯事的權貴和手法惡劣,案子難解的犯案者。
地牢一共四層,每往下一層,里面關著的人案子就更大,犯下的罪就更重。
不是所有的人一個‘斬’字便能解決,最后一層里面關著的是一些死上千八百回都不足惜卻又不能處死的人,他們被長年累月的關在其中,沒有自由,永不見天日。
溫澈直接去到第一層入口處,伸手開始運轉機關,大理寺地牢里面的機關無比精妙,相傳是溫澈十六歲那年找來的一個木枷大師所造,也就是從那次起,才將地牢分成了四層,層層機關密布,牢房里面的人永遠出不來,最后兩層的牢房,能打開者不足五人。
而那個木枷大師,用完后便被溫澈虐殺封口,也是因為此事,溫澈的風評更差了些,原來大家對他只是忌憚害怕,此事之后,溫澈婚事無人問津,文武百官避之不及,唯恐溫澈傷人,也無人敢和溫家來往。
現在,溫澈打開了第三層的機關,第三層的鐵門開啟,溫澈快步走了進去,門沒合上,但是沒人敢跟著。
“來兩個人。”
獄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兩人遲疑的站了出去,咬咬牙跟在溫澈身后。
地下黑,每一層里面都燃了不少燈,牢房里面的兇徒一個一個的癱在茅草地上,聽見門口的動靜,有人抬眼看了一眼,有人木然,還有人睡的正香。
獄卒們平時最不愛下這兩層,最后兩層的人都太危險,他們甚至不敢太難為,干完每天應該干的活計就回了上面那兩層待著。
“今晚飛因送來的那人在哪?”
獄卒伸手指著一個方向,“回大人,在前面拐彎處那間。”
“把他帶上,去刑室。”
“是。”
兩人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等溫澈開門之后,認命的將那人拖出來,兩人扛住半死不活的這人,跟上溫澈的步子。
每層都有特建的刑室,里面審問能用到的器具應有盡有,尤其第三層的要比上兩層的多上許多。
兩人默念倒霉,怎么今日到他們負責關人帶人之職時就碰上了第三層審訊,還是溫大人親審……
兩個獄卒心里怕怕,腿軟也只能繃緊了跟著溫澈到了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