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聽我哥說,他們兩個可能都來了,所以那些人才會急于表現。”
周子文搓了搓手,突然有些小扭捏,“別說他們,我其實也想給讓安陽郡王留下一點印象,知道有我這么個人就行!”
他和安陽郡王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肯定玩不到一起去,從小自己就想和安陽郡王一起玩,后來大了一點之后知道安陽郡王喜歡和有才華的人一起,還特意好好學習了一陣子。
雖然之后還是放棄了,但是他對安陽郡王的向往可是從來沒有變過。
“他這是?”林清疑惑。
“……沒事,不用聽他說話。”
林靜突然感覺有點丟人。
周子文對安陽郡王的崇拜是從小時候有一次他救了他們兩個開始,林靜也感激人家,但是沒像周子文這么夸張,還好周子文根本近不了安陽郡王的身,要不然肯定會被當成什么變態給抓起來。
而周子文之所以這么崇拜安陽郡王,是因為安陽郡王是他理想中人生的巔峰。
有錢有權還會玩,周圍所有人都喜歡他,長得帥并且做什么都不用考慮后果……真是……太爽了好么!
不過周子文可能終究是和安陽郡王無緣,他回來了之后游戲還在繼續,但是卻再也沒停留到過林家亭子范圍內。
林清其實也有一些后悔,因為考慮到林嬸嬸帶林靜來的目的,林清寫的是一首易懂的關于情愛的詞,既顯得林靜格外貼心,又不會孟浪。
如果太子和安陽郡王不在,那這首詩自然是好的,但是……
要是林靜能引起太子殿下的注意,以后怎么說也會有個一官半職。
這個機會就在剛才被自己給錯過了。
三人后來都是懨懨的坐在那里,直到余家又開始安排下一項活動。
這次男女算是徹底分開,夫人小姐去內院聽戲,而來赴宴的少年郎們則是跟著眾小廝侍女去余家的雅院里。
投壺射箭,這些活動,基本上已經成了宴會的常態。
太子殿下和安陽郡王果然在,也正是因為他們在,余家才會下如此大的本錢。
太子殿下一身白色錦袍,錦布外面縫紉著一層細薄的金線,絲毫不會因為顏色單一沒有繡紋便被旁人的衣物比下去,陽光下帶著閃閃的光,這樣的衣物穿在身上本應該是華貴生冷,格外耀眼又難以靠近的感覺,可是當這位太子殿下轉過身,那張臉長相柔和,俊郎而又溫雅,硬生生的把這套衣物連帶著變得低調許多。
仿佛自動收了光芒,貼心的怕刺到眾人的眼。
他以玉冠發,白玉溫骨,朗朗如明月,即使樣貌不比身旁的祁川精致俊俏,但也不會就此被他壓制的失了顏色。
余家挑明了二人身份后,眾人紛紛拱手行禮。
“余家家宴,你們不用多禮。”
太子伸手扶起余老爺子,嘴角永遠是微微上揚的友好弧度,“我和逸之一時興起,你們照舊就好。”
“是。”
眾人這次直起身,誰也不會因為太子殿下平日深居簡出就輕視他的存在,太子殿下性子平和可不代表隨隨便便一個人就可以招惹。
有些人,運籌帷幄之中,掌控著所有棋子的走向,只需動一動腦子,就可以讓所有人的軌跡完全處于他的計算之中。
縝密細致到可怕。
太子有耐心,祁川沒有。
近來天氣炎熱,祁川脫下標志性的紅衣,今日來穿的便是一套深綠色的云紗松袍,站在太子殿下身邊,依舊是張揚恣意的面容,并沒有因為衣物而稍顯內斂。
祁小郡王看著自己身邊一圈一圈的人,精致的俊臉皺了皺。
“你們不熱?把人都散開,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