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娘害怕的要命,但是還是收拾起來給棋子吃的飯菜,緊跟著林清,坐在了馬車外面。
早在棋子吃完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廚娘就把飯菜封好,放在自己身邊,她做的飯她自己知道,絕對沒有問題。
安陽郡王是講理的人,廚娘這樣安慰著自己,但是后面車廂里面時不時傳出來棋子的叫聲,讓廚娘聽了心里更是忐忑。
林清本來是將葉重喊了出來,讓他坐在馬車里面抱著棋子,以免顛簸,讓棋子更難受。
葉重有內力,能穩住棋子的身形。
奈何棋子不干,一從林清懷里出來就死命的叫,叫聲異常凄慘,讓人聽了都擔心會不會叫力竭而死,林清剛開始還以為是葉重動作太硬,結果后來發現,棋子只是單純的黏著她。
只好把棋子抱回了自己懷里,讓車夫盡量駕的穩一些,手指按摩著棋子的下巴,讓它能稍微舒服一點。
……
到了安陽郡王府門口,一行人急急的下車,小廝剛去把門敲開,守門的知道了是林榜眼,敞開大門,請他們進去。
林清剛邁進大門,里面就有一位老嬤嬤伸手將棋子抱了過去。
“郡王在里面等著大人呢,棋子就給老奴吧。”
林清腳步一頓,沒說什么,垂下眼眸跟著下人走向院子里,只是這次步履平穩了許多,不似剛才那般焦急。
安陽郡王家中與京城尋常人家的相差許多,林清跟著下人站在一座高臺之下,高臺上面是一個方形的建筑,里面有歌舞聲,頂上垂下的輕絲在空中飄動,只在下面聽就覺得熱鬧的很。
“請大人上去。”
下人伸出一只手,引著方向,緩緩彎腰。
白玉一般的臺階在陽光下發著光,那是一種珍貴的石料,通常用以堆建溫湯。
冬暖夏涼,觸之圓潤如玉。
放在安陽郡王的府邸,直接露天建起高臺,這種石料易碎,但是眼前的石階冰雪一般透白,甚至連個腳印都沒有。
應該是經常會有人維護替換。
林清邁步上去,走了大概十來階的白石階,走到上面,就看到了躺在里面看著歌舞的安陽郡王。
他今日又是一身紅衣,只不過比之前所見的兩面都隨意了一些,躺在白玉靠椅上,墨發傾灑在胸前肩下,因為躺著的角度,五官立體了許多,手里握著一個酒杯,正淺酌著,他若是不動,就好似畫里面走出來的人一般。
高處的風會大一些,風吹動飄拂的紗面,輕紗下系著的小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祁川融在這幅畫面里,端的是富貴公子的閑適自在模樣。
林清撩開面前的輕紗,風鈴相撞,聲音亂了些,歌舞還在繼續,祁川看見林清,坐了起來,起身時紅色的衣衫敞開一些也沒在意,反而是從木桌底下又拿出來一個白玉杯,倒了一杯美酒,舉著自己的酒杯對著林清隔著舞姬比了比,唇邊勾著笑,一口飲盡。
林清垂眸走過去,心里沒有任何波動。
走到祁川面前,拱手行禮。
雖然沒人通知祁川,但是都是祁川算好了的,一邊倒著酒一邊問,“是棋子出事了吧?要不然林榜眼也不會這個時候來找我。”
現在還是上值的時間,以林清的性子,不像是會隨便翹值的人,況且他也知道眼前這人很想升官,那就更不會在這上面讓人抓到錯漏之處。
“郡王早就知道。”
林清順著祁川的動作坐在了旁邊的木凳之上,祁川舉杯,林清拿起酒杯陪他淺飲了一口。
“棋子還小的時候我就養著了,從小用的都是頂好的東西,除了我這安陽王府,它去哪里都活不久,太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