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畔被人發現,神情慌了一瞬,好在臉上有絹布隔著,反應過來之后,很快的調整好自己。
“林二公子。”
少女盈盈行禮,別管心里怎么想,至少表面上的禮儀讓人挑不出錯來。
“江小姐怎么沒有在江府養病?我記得那日江夫人說小姐要休養幾日。”
江雨畔行禮之后便要離開,林清怎么可能直接讓人輕易走掉,腳步不著痕跡的向前側方邁過去,堵住了江雨畔的去路,不緊不慢的閑聊。
江雨畔只好留在原地解釋。
“小女子雖是落水了,但是多虧林大公子救得及時,身體并沒有什么大礙,醫師說的臥床靜養也不過是保險起見,但是家母疼愛,不忍看我在家中悶悶不樂,便放我出來聽聽戲看看首飾。”
“哦?”
林清似乎輕輕驚訝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江家小姐的周圍,“江小姐怎么出來也不帶上幾個下人?如此不安全,還是由我送你回家吧!”
江雨畔勉強笑了笑,“我出來的匆忙,剛才買了許多東西讓下人先回府了,就不用……”
林二公子了。
“那正好,我也下值了,回府正好送你一程,省的到時候我兄長不放心。”
江雨畔:“……”
“不用麻煩公子了,再者也需要避嫌。”
“江小姐莫不是一會兒還有地方要去?林家與江家是姻親,以后你是我嫂嫂,順路送你一程又不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何來避嫌之說?”
林清每句話都步步緊逼,恰好都是巧合般的有所深意,江雨畔抬頭看著林清,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那就有勞公子了。”
傳言林清話少冷漠,冷漠倒是真的,只不過這個話少……
輕輕掃了一眼和自己一同往外走的少年,江雨畔擦著手心沁出來的汗珠。
也不知道林清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總覺得他的話里帶著幾分深意。
她與林清所見不過寥寥幾面,卻沒辦法忽略掉這個年紀相仿的少年。
甚至她剛才不敢去直視林清的雙眼,總感覺他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輕易就能看清自己的計謀和打算。
江雨畔腳下步子有些快,沒有和林清并肩,而是領先了一小步。
莫名的就想遠離這個人,省的再出變故。
就在江雨畔剛剛出了酒樓,到了外面的大街上,心神稍微得以放松之時,林清突然邁步上前。
“江小姐很喜歡里面那出戲?”
江雨畔猛的止住腳步,呼吸頓住了片刻,緊緊攥著雙手,強做鎮定。
“唱的不錯。”
江雨畔干巴巴的回了這么一句,就踩著木凳,上了林清的馬車。
江雨畔進了車廂,林青就坐在外面,被一層簾布隔開。
林清在外面坐的放松自在,江雨畔卻險些將手指扣出血來。
林清問的那些話都是什么意思?
他最后為什么要問自己喜歡這出戲?
江雨畔心里無比亂,做了虧心事的人,就格外怕這件事在還沒成功之前被人拆穿。
她現在猜的是林清派人跟蹤了自己,但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都看到了什么,她并不清楚。
馬車朝著江家的方向駛著,江雨畔也漸漸地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