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日頭太盛,祁川肯定是要坐馬車的,馬車是溫澈準備,硬是沒有順了祁川的意思,整一些花花綠綠,名貴的裝飾,外表看上去十分普通,不過里面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材和錦緞。
祁川為此沒少找溫澈的麻煩。
祁川不是不知道出門要低調,但是誰讓那是溫澈準備的?
溫澈懶得聽祁川喋喋不休的話,也無法忍受和一個如此聒噪之人待在一處,和飛因一同在外面騎馬跟在馬車后。
林清則舒服多了。
她和祁川私下一直有往來,平日里祁川有什么宴席,她也會去參加,現在正靠在馬車里面,抱著棋子輕輕順著棋子黑亮的毛。
“我就是故意的,省的姓溫的那個不開眼和本郡王坐一輛馬車,就讓他在外面騎馬,曬死他。”
祁川摘了一顆葡萄,吃的美滋滋的。
想當年,他還沒來京城時,時不時從王府里溜出去玩,狗洞都鉆過,裝成乞丐才溜到碼頭,馬車華不華麗,祁小郡王根本不在意。
不過……
能舒服的話,自然是要享受舒服。
像他這次奉旨離京,皇叔和父王都管不了自己,這才叫出來玩。
林清看了一眼祁川半躺著吃葡萄的樣子,搖了搖頭。
“溫大人不是好惹的,你小心他記仇。”
和祁川相處久了,就知道這人沒心沒肺的,或許是從小被寵大的原因,行事沒有任何顧忌,遲早有一天要吃虧。
“不是好惹的?哈?我怕他?”祁川樂了,“他不好惹,本郡王也不好惹。”
一口吞掉葡萄,“不說他了,掃興。”
祁川瞥了瞥嘴,垂下的發絲落在鼻梁上,瀟灑的吹了一下,伸手從暗隔里面拿出一本各洲風俗山水美食的書,在林清眼前晃了晃,“看看,這可是我的寶貝,咱們此行,就全靠它了。”
林清:“……”
“你不會就是看了這本書之后,才進宮鬧皇上,非要南下巡邏吧?”
“當然不是。”
祁川晃著腿,“我小時候就總溜出去玩,只不過最后總能被人抓回來而已。”
他拿著冰鎮的梨子,‘咔嚓’一口咬下去,像是泄憤一樣嚼著,“那時候我還在勤王府,我父王找了幾個護衛,武功特別高,天天看著我不讓我出去,幸好我機智,但是誰讓我不會武功呢,跑不出去多遠就會被找到。”
“我記得最遠的一次,好像是去哪里探親,路上我偷偷上了一輛船,才和那個護衛走遠了一天,他就鬼一樣的又出來了……”
林清安靜的聽著,一邊揉著棋子一邊問祁川,“那你為什么不習武?”
“我早產,小時候身子弱,大了之后……”
祁川皺著眉想了想,發現自己還真沒什么印象,“忘了,可能是怕我跑?反正也不重要,這么多護衛呢,我會不會沒什么區別。”
“說來,本郡王出京,是不是也算幫了你一把?”
祁川挑了挑眉,鳳眼上翹彎起,“我可是知道,溫閻王對你各種刁難。”
林清假笑:“他說在教導我。”
“呸,傻子才信,他這人就是厚著臉皮一本正經的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你可別聽,要是跟他一個樣子,那多無聊。”
“喵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