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讓林清增肥,穿出自己想象中的感覺,也成了祁川的一件心事。
林清知道這其中緣由,再加上祁川眼神明顯到就差沒直接寫著‘你說了陪吃飯賠罪的,可別一口不動糊弄本郡王’這句話了。
林清無奈,只好夾起祁川又夾過來的素菇,象征性的吃了一口。
其實祁川也算很貼心,想起來林清剛摸過尸體,就把裝著豬耳朵的那個盤子撤走了,換了素菜夾給她。
但是他不了解林清,林清早已經習以為常,甚至有時候驗完尸體,或者聽說又有尸體,反而會心情愉悅,胃口大開,多吃幾碗。
畢竟有案子,才代表著她可能有升官的機會,升官的機會有了,才有復仇的機會。
久而久之,已經形成一種習慣。
有尸體=胃口好。
林清和祁川在這里旁若無人的吃飯夾菜,同在這里坐著的溫澈突然之間沒了胃口。
看著那兩個人,你來我往,你吃我喝,好不痛快的場面,不知不覺中眼神從冷漠變為冰冷,忍了半天之后,終于開口。
“那個小女孩沒跟上來?她什么來歷,現在可以說了吧,林寺正。”
最后的三個字,頗有些咬牙切齒之意。
果不其然,溫澈一開口,就了冷場。
祁川和林清這邊的溫馨輕松一下子就被打破,當然,是祁川單方面的感受。
實際上林清已經吃飽,不想多吃。
林清松了口氣,可算有人出來轉移一下視線,“齊蝶她是……”
“溫澈!”
祁川臉色一黑,不高興了。
“六歲稚童都知道食不言寢不語!吃飯你問什么問,要是噎死本郡王怎么辦?”
溫澈看都沒看祁川一眼,“噎死正好。”
嘭!
祁川一爪子拍在桌子上,碟筷跟著抖動,“你什么意思?!詛咒本郡王?”
林清:“……”
這兩個人怎么又吵起來,一路上沒完沒了的。
抬手拽著祁川的衣袖,把人拽坐下來,小聲道:“你吃飯吧,我跟他說。”
然后抬頭正色道:“蝶是下官大概一年之前從草市買回來的奴隸,是和葉重一起買回來的,當時見她一個小姑娘被打,很可憐就帶回林府養著,后來才知道她是齊單的后人。”
“就是那個據說能醫死人白骨的神醫之后,她是齊單的孫女,看著七八歲的樣子,實際上已經十三四歲,小時候泡了特質的藥浴才減緩了長大。”
林清一五一十的,把齊蝶的身份都說了出來。
“畢竟是齊單之后,很擅長藥理和毒道,所以此行我才讓她跟著,中毒而死的尸體驗起來她也是個幫手,別的沒什么了,她當過一段時間奴隸,所以不怎么喜歡和人講話。”
林清的嘴開開合合,語速微快的把這些都說完,溫澈停了卻沒什么反應。
林清知道溫澈疑心重,又問了一嘴,“大人可是覺得有何處不妥?”
說出來,我解釋給你聽。
溫澈望著抓在紅色衣料上那五根纖長的手指,一根一根半隱在衣料的褶皺里,紅色的衣衫,襯得那雙手似乎也變得有些紅潤。
“大人?”
林清順著溫澈的視線看過去,看到自己的手,自然的從祁川衣衫上面放下來,皓腕一閃而過,從溫澈的視線中消失。
溫澈緩緩醒神,拿著茶杯喝了口茶水,雙眼被擋住,一時間看不到他的神色。
待他一口喝下去,才道:“重新說一遍,剛才沒聽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