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周子文從小和林靜玩到大,舒涵雖然不怎么喜歡周子文,但是林周兩家也算是知根知底,再加上他們兄長周子笙近兩年頗為出眾,忠以候家的女兒,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忠義候周勇,人雖平庸,但是家里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簡單。
忠義候和其夫人很是恩愛,家中只有一妻,周子凡他們兄妹三人,都是嫡出,感情很親厚和睦,在這樣幸福,后宅沒什么陰私事的家里長大的女孩子,天生帶著純粹的氣質,恰好舒涵也不想讓自己兒子后宅太過復雜,便開始張羅著這個親事。
林靜在里面和林清抱怨連連,例如娘親怎么蹤盯著自己娶媳婦,還有周子文找自己打了一架,說什么我拿你做兄弟,你居然想娶我妹妹?
林靜想反駁解釋,他并不想娶是娘親想讓自己娶。
然而話還沒說完,周子文就就更氣,我妹妹那么好,你居然還不喜歡?
林清看到這里,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她能想象到林靜當時的神情,一定是很懵和不理解。
其實也不用想象,林靜在信里也把周子文罵了一頓,說他腦子不正常,一言不合就開打,周子文還說要是他也有個妹妹,他一定娶過來,看看林靜還是不是這么淡定。
信的最后,林靜問了幾句林清的現狀,并且極其‘自然’的提醒著林清,這是父親母親問的,不是他問的。
林清看完了信之后,小心的折起來,裝進信封里妥帖的放好,轉身走到案板前,在硯臺里面倒了些水,開始研墨。
待墨汁烏黑絹細之后,拿起筆開始寫回信。
林清先是寫了他現在一切安好,下一筆是想寫下自己現在到哪里了,筆墨快落在紙上之時,手腕頓住,換了別的話。
謹慎起見,行蹤不能隨意暴露在信中至少是不能被自己暴露。
周子笙確實很厲害,忠義候本應該結束的爵位因為他一個人,被皇上重新賜命,又開始世襲。周子文雖然沒什么優點,但是這個人講義氣,兄長是他最好的朋友,周林兩家的婚事,可結。
林清安慰了林靜幾句,表示婚姻大事應由父母做主,大致意思還是讓林靜聽舒涵的,沒有順著他的意思去說這件婚事的不好。
落筆之后,林清檢查了一遍,輕輕抖動,將筆墨吹干,折起來裝入信封,拿著它走出了屋子。
“飛因侍衛,這是我要送回林家的信。”
飛因在林清屋子這邊的廊下站著,林清猜測他應該就是等著自己這封信的,上前將信遞給他。
飛因接過去,“明日和我們的信件一起送。”
說完,就大步順著長廊走出了院子。
飛因直接拿著信回了溫澈的院子,把信遞給溫澈。
“他出來時沒什么異常,剛沐浴之后穿的中衣,外衫只是披著,咳,胸前是平的。”
飛因說完,尷尬的垂下頭。
也不知道主子最近怎么了,行事自己總是看不透,剛才回來便讓自己去盯著林清,看看……呃,那個部位。
“你退下吧。”
“是。”
溫澈動手拆開信,將內容看了一遍,又再次放回去。
剛才突然看見林清沐浴,遮遮掩掩之下,溫澈回想起來總覺得有些不對,都是男子,他為什么要用衣服擋著身體?
而且……是錯覺么?總感覺林清臉上沾了水之后,五官柔和了許多。
屋子里還有股淡淡的香味。
所以溫澈就有了個荒謬的猜想,飛因正好過來,就讓他去打探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