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溫澈就讓飛因他們潛在村口之外,離村口還有著一定的距離,貿然進來,實屬不妥。
溫澈和林清一路上的對話,祁川聽著,那個意思是自己是被人擄走的,他對親眼所見的‘鬼’半信半疑,所以溫澈和林清認定的一定是有人所為,他也不太能確定。
“但是,我確實是看到了那個佛像會笑會動。”
祁川皺眉,“而且剛才我和你們說這件事的時候,那些村民不是也有反應么?只不過他們說是神明不是什么鬼,那不是就說明這個不管是神還是鬼的東西,一直都在?”
要是按照自己這么想,那不就是一場巧合?
自己和大黑無意撞見了或是鬼神或是神明的東西,那現在就是找到大黑就可以了,也未必是有人作祟。
“啊對!”
祁川突然一拍手,“我想起來了!大黑他之前把佛像底下的木架子給拆了!是不是就因為這樣,所以村民口中的那個神才把我和大黑帶走啊?”
祁川興致勃勃,感覺自己突然發現了一件什么大事,雙眼仿佛亮著光,看著溫澈和林清,看著看著,他撇了撇嘴,“不是,你們兩個那是什么眼神啊?”
溫澈也就算了,林清兄也那樣看著自己……
兩人并未回祁川這句話,林清看著祁川,淡淡開口,“我們來這里前到過那間廟,也看到了那尊佛像。”
“你和大黑是沒有防備的突然被人帶走,你剛才說,看了佛像笑和動就眼前一白,沒了印象,或許那個時候,是你中了迷藥。”
林清走進房間里面,坐在了炕邊緣的一角。
她又沒有武功,來回走了這么久,都快站不住了。
喘了口氣,繼續說著,“至于你說的佛像有鬼,我不知道它有沒有鬼,但是我們在佛像身后發現了一處機關,用的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木枷之術,看似簡單,實則奧妙,設置機關,必定是重重齒輪相接,估計那些內部的機關就在佛像里面了,是這樣吧,溫大人?”
溫澈聞言,抬頭驚訝的看了林清一眼,“確實如此。”
他破解手法一般人看來沒什么,但是每一下的力度角度,都是不可復刻,各人有各人的解法,表面上看那機關是一拳大小,實則內里極為龐大。
這也是機關木枷術的弊端,需要許多零件來配合。
若是強攻,隨便破壞任何一個,佛像身后的洞穴入口就會永遠關閉。
“而我們是破解了那機關術,經過里面很長的一條暗道,才走了出來,即便是這樣,走出來了還不是在村子里。”
“安陽郡王,我們之前找你,已經到了前面那座山頭,這條暗道連接的是著兩座山,應該是在山體中間開鑿的,所以才能很快的到這里。”
林清垂了垂眸,眼眸里投下一片陰影。
“所以,如此大費周章,郡王你還覺得是什么鬼神作亂嗎?”
“這……”
“若是真是鬼神,想怎么教訓你和大黑,豈不是容易的很?”
祁川泄氣,“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本郡王也沒得罪過什么人啊……”
京城里面世家的小姐公子,哪一個不是很喜歡自己?自己成日也只是拉著太子表哥和一眾好友玩樂,時不時吟詩作對,便是自己父王,也是在封地安安靜靜的待著,從未樹敵,誰會想害自己?
祁川便是腦瓜子想破了,也想不出。
“不得罪人,就不會被人害么?”
林清笑了笑,只是那笑,極為譏諷。
“這世上,本就沒有那么多真切的因果。仇恨,本就是有一個人突然向你捅了一刀,你再還回去,如此反復的糾葛罷了。”
誰又能說出來第一個捅刀子的人的理由?
誰也說不出來。
“你從城主府出來,都有誰知道?”
溫澈開口,問著祁川。
他察覺到了林清突然低落下去的心緒,接過了他的話,繼續問祁川。
他們必須對這個經過盡量全面的了解,那些人蹤跡難尋,一點有可能是線索事情都不能放過。
“我突然起意,誰也沒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