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眼睛一瞪,“你們敢攔我?皇叔只是一時氣話,你們什么時候見過皇叔攔著我不讓進宮了?快點給本郡王閃開!”
之前都是攔著自己不讓出宮好么?
要不是那里的洞被堵上了,祁川才不來這宮門口平白受氣!
見士兵們不讓開,祁川干脆直直的往前面走,眼看著胸脯就要頂長槍上了,士兵們害怕,還是收了回去。
于是祁川就更加放肆。
只要被人碰到,他必定要大喊大叫嚷嚷著疼,然后再把這個士兵的名字念叨幾遍,說就是他打了自己,自己才疼。
憑一己之力,將宮門口的士兵弄焦頭爛額百口莫辯,一個個漲紅著臉險些被祁川給氣過去,最后又節節敗退,只能讓祁川沒臉沒皮郡王的一點尊榮體面都沒有的賴了進去。
他就憑借著這個招數,再加上燕國第一俊俏的臉,成功的到了皇帝殿外。
端著小太監遞過來的茶,灌下去一口,坐在小杌子上,放聲大喊。
“皇叔啊——皇叔啊——”
“皇叔也不見一見在外面被人欺負的侄子啊——”
“果然!這天下還是父親最疼兒子,要我說,我就該去找父王——!果然不是親生的就是不疼啊——”
“什么恩寵啊!都是假的,哪個圣寵在身的人,連宮門都進不來的?”
祁川在殿外一直吵嚷,聲音特別大,他喊累了就坐下,喊渴了就喝著小太監倒好的茶,待的那叫一個自在。
祁川還在那里‘哭訴’著自己應該回封地,應該找勤王的時候,皇上突然從殿里怒氣沖沖的走出來。
直接一卷書卷就朝著祁川扔過去,被他躲開,嘩啦一下子掉在地上。
“你再說一遍朕不夠疼你?!”
皇上氣的肝兒疼,“朕哪一個皇子可以像你一樣?啊?!祁川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再給朕說一遍?!”
敢情這些年,自己都白疼了?!
這禍害說話怎么這么氣人?!
皇上強忍著不出來都忍不住,專挑人逆鱗和看重之事踩,還是祁川這臭小子親口說,皇上承認,他憋不住了!
“皇叔,太子表哥不會結黨營私的!溫澈也回來了,你讓溫澈查!他查一切就都明白了!”
“一定是有人陷害太子表哥!”
祁川到了京城之后,眾多皇子里面就和太子表哥關系最好,他了解太子表哥是一個對皇位沒什么欲望的人,他有時候甚至比自己還想擺脫身份帶來的束縛,又怎么可能去結合官員結黨營私?!
皇帝:“……”
他就知道這臭小子激自己出來,就是為了那逆子的事情。
“這件事你不用過問,做好你的富貴郡王,莫要牽扯進來!”
換個人過來說這些,皇帝早就將那人問罪了。
然而祁川從來沒有想過這些,皇帝在他心里,就從來不是一個威嚴的形象。
他瞬間下跪,“皇叔!你怎么這么糊涂啊!太子表哥那里查的東西,萬一是有心人想讓皇叔找到的呢?皇叔你又不止太子表哥這一個皇子,其它的皇子就不可能對太子表哥下黑手?”
“皇叔你不徹查,不就是中計了么?!”
“皇位誰不想要啊!想要肯定要先把太子表哥拽下去啊!”
皇帝身邊的李盛聽見祁川的這番話,嚇得冷汗沁出眉骨一下一下的跳著,他趕緊打斷安陽郡王,“小郡王,是不是在外面曬糊涂了?快和皇上討個賞,吃個冰碗就出宮吧!”
李盛瘋狂使眼色,祁川卻還在繼續,“皇叔!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認定的太子表哥有罪,但是我只能說,我和太子表哥交好多年,他從來都沒有過費勁心機的非要去結交什么人,甚至有的時候,我感覺他都不想當這個太子,不想擔這份責任!”
皇帝突然開口,“你說誰都想要朕這皇位,你要想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