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理寺卿退位了,溫澈肯定是要接任,那么下一任的大理寺少卿……
大家心中多少有了些參量。
林清接到這道旨意的時候,她的腦子里也是懵的。
溫澈不是已經撞破了自己是女身?她以為這次回京溫澈一定會和皇上說的,怎么反而還升了她的官?
并且甘城的事情自己并沒有辦好,所有人都著了道,溫澈的手下險些就可以被人損傷大半,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人沒事,但那夜的危險,可是一點都不少。
林清一邊養著病,一邊困惑著這些。
因為安陽郡王被皇上趕出京城,他們南下的這一行不用說也就散了,現在京城動蕩,溫澈需要在京城里面坐鎮。
他寫信傳給飛因,等林清病好,即刻上路歸京。
京城里面因為太子被廢一陣動蕩,還好邊疆還算安穩,戰事屢屢都是勝利,不是內憂外患的局面。
太子一事上,溫澈也勸不動皇帝,而且他畢竟為人臣子,有些話他不能說也不該說,能說的人不都被趕出去了?
這個時候,溫澈能做的,就是繼續用他的兇名威懾住那些不懷好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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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的病養了一個月,身子剛好,她比誰都急,趕緊讓飛因準備好一切,直接就坐船回了京城。
林清到京城時,已經是秋末,天氣冷了下來,她沒來的急回家,直接去了大理寺,將溫澈走后發生的事情和做出的決定一一說給溫澈聽。
她說了自己的那些推測,說到最后,有意無意的提起謝家的那場大火,“我們昏迷之后再也沒有見到過一個謝府的人,都被那場火燒成了灰燼。”
林清遲疑了一下,繼續說著,“下官曾經在翻看卷宗時,看到過類似的大火……”
見溫澈看過來,林清立馬端正神情,像是在說著一個與自己全然無關的事情。
“之前洛邑的安家,傳聞中想要造反的那個,也是一家人葬身火海,說來那個時候我應該還在洛邑,還沒有歸京。”
林清喝了口茶,繼續道,“不過那個時候年紀小,再加上沒去過城主府,對這件事倒沒什么印象。但是我記憶力城主安霖是一個很儒雅的男子,他對我們也好,小時候我和干爹吃不上飯,還是去的安家善堂,確實不像是一個會造反的人……”
“大人可以從此處入手,看看歷經十二年的這兩場無故大火,會不會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林清心里其實非常緊張,她之前在一年前的翰林學士案子中,也提起過安家,不知道溫澈會不會察覺出來什么異常。
林清看似從容的在喝茶,實際上暗中留意著溫澈的神情,見他沒有說什么,才稍微安心。
兩人說完甘城之事,溫澈看著林清突然換了個話題。
“正四品,可以上早朝了。”
“是啊,多虧了大人……”
“但是你并不是男子。”
林清的笑容僵在嘴角,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回些什么。
“我本來是想告訴皇上,但是最近京城里面動蕩,皇上喜怒無常,難免不會治罪,還是等了這陣子風頭再說。”
溫澈冷著一張臉,繼續說著,“你的官職,和我沒有一點關系,是皇上知道了獵戶一案,對你的嘉獎和提拔。”
林清:“……”
所以溫澈是在和自己解釋?并不是他幫了自己?
這樣再好不過,林清也不想承他的情。
林清心里吐槽著溫澈,把他這兩句話直接略過,突然神神秘秘的往前湊近。
她對著溫澈使了個眼色,暗示著溫澈什么。
溫澈會意,讓飛因帶著眾人退下。
“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