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來過，顧予南怎么一點事都沒有。
甩了甩頭，任由涼水沖刷，在夏秋交配的季節，這樣的水在她眼里不足已很刺激，但能讓人清醒幾分，已經足夠。
冷水算什么，泡過冰庫才知道，這點水不算什么。
她之所以想跟顧予南不去學校，根本就沒想要他會同意，最主要不過是試探在這方面的態度。
不敢待太久，把熱水放出來，直到周圍騰起霧氣。
恍然發現，她沒帶換洗的衣服進來。
隨意擦了擦頭發，一眼撇到，上面還掛著條浴巾。
霧軟靠近門，耳尖豎起，想聽聽他還在不在房間里。
有些糾結不郁的樣子。
咬咬牙，裹在身上，探一眼頭，剛好對上他掃過來的視線，看到他手上的內衣，臉瞬間青了。
想出去的小腳丫縮了回來。
頂著上面那抹視線，淺紅的臉憋口氣，從牙齒里擠出幾個字。
“幫我去拿衣服過來，從里到外。”
反正睡都睡過了，衣物也被他拿了，沒什么好羞恥的，內心這樣告訴自己。
霧軟使喚人起來沒有絲毫覺得哪不對，并且理直氣壯的瞪過去。
……
顧予南衣物上的手緊了緊，他就真的只是單純的收拾一下，她信么。
平時深邃的眼眸此刻也微微有些措然。
面對她要噴火出來的眼睛，顧予南還真就聽話的去了，誰讓這是他自己犯的渾。
沒人注意的耳根泛紅，腳步錯亂。
霧軟裹著浴巾快步走過去，生怕他臨時返回來。
計算著時間，霧軟打開下層抽屜，直到翻到一間最底下的屜子里，放著一個上了鎖的盒子，底下似乎還壓著一張背面的照片。
不能錯過這個機會，霧軟從口里抽出一根短細針，這是另一個人的東西，后來被她發現了，也成為了她的保命符。
霧軟順帶著照片一起拿出盒子，沒有去管那個照片，試圖撬這這把小巧的鎖，額頭有著細小的汗，耳朵尖尖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小手動半天，鎖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有些廢氣的霧軟，把盒子一轉。
照片不小心掉到地上，疑惑的撿起來，把照片反過來。
十幾歲年少清秀的男生旁邊有著一個小女孩，舉著糖果，眉眼彎彎似乎很開心。
她看到出來那是顧予南，穿著校服，擋不住他的氣質，照片上那時候他的五官才剛剛張開，沒有現在的冷冽淡漠，有些陽光的模樣。
霧軟緊緊盯著他旁邊的女孩，那個人與她眉眼間很是相似，霧軟停留在她穿著粉色的蓬蓬裙上，頭上也是粉色花朵的發夾，微抬著下巴，雖笑著，但是傲嬌的神色是霧軟學不來的。
喃喃：“莫非她就是柯軟？”
霧軟怔怔的望著這個女孩，有些涼。
果然跟她長得很像，柯軟，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她怕什么。
沒錯，她不是柯軟，從一開始，出現在顧予南面前就是一場設計，原以為會費些功夫，但是竟然他沒有絲毫懷疑她不是柯軟，這一直讓她很奇怪，但是看到這張照片時，突然又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