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春蘭,我家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是啊,是啊,家里雞還沒喂。”
劉春玉見好幾個人要走,還想攔著,“哎,別走啊,還沒說到精彩的地方呢?”,她一轉身,卻見林芷清正握著柴刀,立在她身后不足五步的地方,不免嚇了一跳。
“那個,芷清啊,你怎么來了?”說話間身子卻悄悄的往后退了幾步。
林芷清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劉嬸子,這不是在講大書嘛,我今正好得空,也過來聽聽,你繼續。”
“那個,我今天還有事,就先回家去了。”劉春玉說完,轉身就要走。
林芷清快步上前,手中柴刀一橫,擋住了劉春玉的去路,“別這么急著走啊,再說說唄,不是正說到精彩的地方嘛?”
劉春玉見今天是走不了了,反正也被抓了個正著,干脆心一橫,“咋了,你敢做,還不讓人說了。”
林芷清冷冷的盯著她,“不知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搭了鎮上祥盛酒樓的掌柜?”
“自是有人看到,你總背個背簍進祥盛酒樓,出來了,就有錢買這買那。”劉春玉一副證據確鑿的模樣,挑釁的看著林芷清,“你敢說,你沒去過祥盛酒樓?”
“我去過,我每三天都會去一次。”林芷清的話,讓邊上的那些婦女都吃驚不小,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
“你看吧,是你自己承認的,可不是我胡編瞎造的。”劉春玉洋洋得意的看了周圍的人一眼。
“我是承認去祥盛酒樓,可是沒說我是勾搭了掌柜的。”林芷清一步上前,直勾勾的看著劉春玉,“我倒不知道,我去賣些野雞,賣些魚蝦給掌柜的,就成了勾搭掌柜的了?”
“你胡說,幾只野雞,幾條魚能賣那么多錢,能買地建房子?”
“誰和你說,我只賣了幾只野雞,賣了幾條魚?”林芷清又上前一步,“我每次都是帶一桶魚蝦去祥盛酒樓,村里趕牛車的林大爺都是知道的,每次都是他拉我去的。”
“誰信呢,就你這小細胳膊小細腿,能抓到那么多魚蝦和獵物?”劉春玉依舊不依不饒的反駁。
“呵,我家現在還有一桶魚蝦在家呢,明天還要往祥盛酒樓送。”林芷清也不等她說話,又開口道,“你自己無能抓不到,不代表別人抓不到。”
“我二房凈身出戶,家里只有二分地,整個村里的人都知道,為了不餓死,我入深山設陷阱,半夜下河抓魚蝦,抓魚的家伙式,都是請王大叔替我編的。”
“我不顧生死,只想求一份溫飽,到你口中倒成了這等腌臜事,你今天若不說個明白,我就去衙門告你。”林芷清知道窮人都害怕進衙門,都說天下衙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經來,特意搬出衙門壓劉春玉。
劉春玉一聽要去衙門,心里懼怕不已,頓時像泄了氣皮球,坐倒在地,“那個,芷清,這話不是我說的,我也是聽說的。”
“哦,那又是聽誰說的?”
“是你家三嬸,張小紅。我知道的都是說她告訴我的,芷清,你也知道嬸子嘴碎,你就繞過我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亂說話了。”劉春玉一邊說一邊求饒。
呵,又是張小紅,林芷清心里的怒火騰騰騰的往上竄,看來前幾天給她的教訓,她是沒有記住了。“要我饒過你也不是不行,若是張小紅來,你可敢當面對質?”
“我敢,我敢。”劉春玉點頭如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