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清噗嗤一笑,“道長,照你這說起來,我有五百年的道行,你哪怕從出生就開始修道,最多不過三十二年光景,請問,你又如何看得出我的深淺,麻煩你下次騙人,能不能說點能讓人信服的?”
“小白!”
小白一下跳到林芷清身邊。
“你去告訴他,狐貍有多少戰斗力?記得,別咬死了,要賠錢,我就賣了你。”
小白一個跳躍,直接把道士撲倒在地,張著口,呲著牙,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嚇得道士一動不敢動。
林芷清又是一陣輕笑出聲,“道長,看來你道行頗淺呀!”
眾人見道士一下就被制住,哪里還有剛才那副高人的模樣,連個狐貍都打不過,還收妖呢?一看就知道是騙人的。
林劉氏見道長被白狐撲倒在地,又大聲叫了起來,“你們看,還說不是狐貍精,平常人哪里命令得了狐貍!”
林芷清斜眼瞟了一眼林劉氏,唇角一勾,“林劉氏,你辦不到的事,不代表別人辦不到。”
“上次就說了,要多讀書,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我一再忍讓,你卻得寸進尺,你是真當我們二房好欺負?”
“林芷清,你自從摔下山坡就開始變了性子,后來家里就立起來了,這狐貍也是那時候帶回來的,一個好好的人,怎么可能說變就變?”林劉氏氣勢不減,開口反問。
“這個問題,你若也死一回,就知道了。”
“從你趕我們姐弟出門,直到現在,一樁樁,一件件,我要不要都幫你回憶一下。”
“我摔下山坡,生死未卜,你帶人來要送我去沖喜,我出于無奈,只能斷親。”
林芷清又看了她一眼,“我想了法子抓魚賣錢,你眼紅,又帶人來收了我們唯一的房子,我們只能借住祠堂的小屋。”
“我手里銀錢有限,只能買這塊沒人要的荒地,以求有一個安身立命之地。”
林芷清又露出一個苦笑,“上次去四房搶東西,你在我這沒討到便宜,又逼著我給爹娘遷墳,我沒法子,又買下沒人要的荒山。”
林芷清忽然提高了聲音,“是我要變嗎?是你逼著我不得不改變,若是我不改變,只有死路一條,你今日倒反問我為什么會變了性子?”
“今天你帶人來胡說八道,想給我按個狐貍精的罪名,不過是害怕我去衙門告嚴翠兒,你先下手為強罷了。”
林劉氏上前一步,“你胡說,你就是狐貍精,大家都有目共睹,我需要給你按什么罪名?”
林芷清拿出六張認罪書,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一下。
“前日,我歸家的路上被人打劫,這六張就是他們簽下的認罪書,上面明確的指明了是嚴翠兒指使。”
“我顧念著那點親情,不愿將事情鬧大,你倒反欺上門了。”
林劉氏猛的回頭看了嚴翠兒一眼,見嚴翠兒縮著腦袋低著頭不吭聲,心里知道不好,林芷清說的話,十有**是真的,怪不得大媳婦一早來找她說林芷清是狐貍精,原來這里面還有這道道。
“嚴翠兒。”林芷清直接點了她的名字,“今日是你欺人太甚,那么我也不用客氣,我們就此對簿公堂,衙門自會給我一個公道。”
“不行,不能去衙門。”林劉氏馬上出言拒絕。
“憑什么聽你的,怎么?現在才想起來要保五房的仕途,是不是太遲了?”
林劉氏找不到理由反駁,一把把嚴翠兒推上前,“這是嚴翠兒一個人做的事,和我們老林家沒關系,你要告,你就告她一個人,我立馬讓海柱休妻。”
嚴翠兒不可置信的看著林劉氏,“婆母,你.....”
林劉氏看都不看她一眼,“林芷清,你遇劫的事,和你是狐貍精的事沒有半點關系,今日你要是沒個合理的解釋,就等著被燒死吧。”她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只能死抓著這點。
林芷清面無懼色,從脖子里拽出了一道護身符,這是上次黃大師給她的護身符,她一直貼身戴著。
林劉氏見林芷清拿出了黃符,臉色難看得好像吃了屎。
圍觀的村民都議論紛紛。
“哪有狐貍精佩戴護身符的?”
“就是,這林劉氏就是為了幫大房媳婦掩飾,才故意找二房的麻煩的。”
“林劉氏,真是,怎么能想出這么惡毒的法子,若是今日二房說不清楚,很可能就要被當成妖怪,當場燒死了。”
林芷清冷冷的看著林劉氏,“人人都懼怕妖魔鬼怪,在我看來,這最最可怕的卻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