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劉氏苛待二房四房的事,嚴家幾個兄弟也是略知一二,只是這事與他們無關,自然不會多管閑事,哪成想,嚴翠兒和林麗蕓出事,卻是和二房的林芷清扯上了關系。
嚴翠兒也心知自己有錯,深怕幾個兄長不管她,低著頭只是一個勁的落淚。
嚴大河見她這副模樣,終是不忍心,嘆了口氣,“既然事情已經成了這樣,蕓兒就嫁過去,終歸是留著性命,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翠兒,你男人和你婆母這般對你,你留在這里,哥哥著實不放心,這段時間,你就先跟哥哥回家。”
嚴翠兒點頭如蒜,她巴不得能跟哥哥們回去,她自己心里清楚,若是再留在林家,怕是真要死在這了,隨即嚴翠兒又轉頭看向林麗蕓,卻是欲言又止。
嚴大河知她心中所想,卻是開口說道,“蕓兒恐怕只能留在林家。”
嚴翠兒雖然心中不舍,也知道林麗蕓怕是出不了村子的。
嚴家兄妹幾個屋里說話的這檔功夫,林海柱卻是帶著一肚子火回來了,今天村長和幾位族老找他去談林麗蕓的婚事,村長和族老的意思,讓他趕緊把婚事辦了,上河村絕對不能出無媒茍合的事,否則就要將他們一家逐出村去。
林海柱心里憋著火,正想找嚴翠兒出氣,一進門,就看到嚴家四兄弟都到了,他想都沒想,轉身就往外走。
嚴大河幾人哪肯放過他,四人先后奪門而出。嚴大河在院子里抓到林海柱,當即就按倒在地,沒有半句廢話,掄起拳頭就往他臉上招呼。其他幾兄弟也是不甘示弱,一個個拳打腳踢,手下沒留半分情面。
林海柱平日里根本不干重活,哪是嚴家兄弟的對手,直被打得毫還無還手之力,只能不住的求饒,“大舅哥,大舅哥,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林劉氏聞聲,從里屋出來,見自家兒子被群毆,當即就上前撕扯,“親家大兄弟,手下留情啊,可不能這么打,這要出人命啊。”
嚴大河一把推開她,怒目圓瞪,“你打我妹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要手下留情?”
這時候,林二生和林海明正好從地里趕回來,見到家里這般場景,趕緊上前把嚴家兄弟拉開。
再一看林海柱,兩只眼睛都有了淤青,腫的都快睜不開,嘴角破了,鼻血不住的往下流。
林劉氏一見林海柱這副模樣,當即發飆,“嚴大河,我告訴你,今日我就讓海柱休了嚴翠兒,我們林家高攀不起你們這門親戚。”
“哼”嚴大河卻是一聲冷笑,滿臉鄙夷的看著林劉氏,“好呀,你倒是休個我看看,我明日就去書院把你賣孫女替林海禮交束脩的事去說道說道,我看林海禮還有沒有臉待在書院里。”
老宅的這點腌臜事,別人不知道,他卻是門清,每次來嚴翠兒都會說道半天。
一說到林海禮,林劉氏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哪里還有半分剛才囂張的模樣。
嚴大河瞥了一眼林海柱,“林海柱,我告訴你,我嚴大河的妹妹不是這么好欺負的,日后你若是還敢這般待她,我就打斷你的腿。”
說完這句話,他目光一轉又是看向林劉氏,眼里滿是警告的意味,“人我今天帶回去了,你們想好了再來接。”
他一揮手,讓嚴有成去屋里背上嚴翠兒,四兄弟這才帶著嚴翠兒離開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