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卿書掃視了眾人一眼,視線一轉,看向從床榻上站起身的三皇子。
三皇子踱著步,慢條斯理的走到他的前面站定,臉上帶著三分譏笑七分不屑,意有所指的說道,“小侯爺,這是迷路了?”
郁卿書勾起唇角,肆無忌憚的朗聲大笑,“三皇子殿下有所不知,我有舊疾,名喚離魂癥,每每深夜都會不由自主的四處游蕩,我還真是迷路了,這不知不覺就來到這乾清殿。”
三皇子都忍不住想替郁卿書鼓掌,這胡說八道的本事還真是一流,竟然連離魂癥都搬出來了。
其實關于離魂癥的事,也不是郁卿書憑空捏造,郁卿書小時候,的確得過癔癥,半夜總會起床在自己房間里瞎溜達。
整個太醫署的太醫會診,都找不到問題的所在,太醫們也是束手無策。
為此,郁爾霆曾特意入宮求了圣旨,皇上頒了皇榜,替郁卿書尋訪天下名醫。
郁卿書的癔癥直到他十歲之后才漸漸好轉,最后不藥而愈。
當時這件事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三皇子身為宮廷中人,豈會不知。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郁卿書可沒什么癔癥,他開始只是覺得好玩,后來事情鬧大了,他才不得不說出實情,為此他還被郁爾霆動了家法,另外又被罰了禁足思過一年。
三皇子明知他是胡攪蠻纏,也不生氣,只是笑瞇瞇的看著他,冷聲道,“郁卿書,我知你從小與我皇兄交好,可是眼下你落入我的手中,他也不見得會豁出一切救你。”
“我倆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總歸有些情分在,你不如就歸順了我,以后為我辦事,我一定不會虧待你以及整個裕親王府。”
郁卿書撇了三皇子一眼,眼里閃過一抹譏笑,“三皇子殿下在說什么,我完全聽不懂,我以及整個裕親王府,效忠的只是當今陛下。”
“哦,是嗎?那不知你深夜來乾清殿是為何事?宮中可是有明文規定,不得召見可不能擅自來乾清殿。”
郁卿書仰起頭,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痞里痞氣道,“舊疾犯了,瞎溜達,我也不能控制不是。”
郁卿書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是擅闖乾清殿,自然將自己的所有行為推脫為舊疾發作。
因為皇上曾給過他一道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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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時候經常在太后宮中走動,也曾多次留宿,太后怕他在宮中犯病,特意和皇上求了赦令,如果他在宮中不小心犯病,做了什么錯事,可免去一切責罰。
這也是為什么太后今夜讓他來,又不怕他被抓的原因。
“敬酒不吃吃罰酒。”三皇子也是知道這道赦令的事,雖然人贓俱獲,他也不能拿他怎么樣,他還沒有登上皇位,這個時候他還不敢拿郁家開刀。
“帶下去,嚴加看守。”三皇子一揮手,兩個帶刀侍衛走上前來,他們兩人不由分說,一人一邊抓著郁卿書的胳膊,作勢就要將他押下去。
郁卿書用力一抖肩膀,淡然道,“放手,我自己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