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謙自以為手握皇上的性命,說話也是狂傲不羈,壓根就沒把郁舒寧放在眼里。
郁舒寧只是冷笑一聲,她輕輕的抬抬手,喚了一聲秦婉萍。
秦婉萍立刻會意,沉聲道,“來人,將太師拖出大牢,上刑架。”
趙謙明顯一愣,太后不是來和他談判的,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對他動刑。
獄卒們得令,立刻打開了牢房的大門,七手八腳的將趙謙拖出了牢房。
趙謙心里一慌,雙手不停的掙扎,雙腳亂蹬,口中慌亂的大喊著,“太后,你不能對我用刑,你就不怕皇上再也醒不過來嗎?”
獄卒們哪管他說了什么,強押著他上了刑架。
趙謙的手腳被緊緊的捆在邢架上,就連脖子上也上了一道鐵鏈。
郁舒寧跟著來到刑房,獄卒立刻將太師椅搬到刑房之中。她穩穩的坐在太師椅上,冷眼看著趙謙。
“來人,用刑。”秦婉萍道。
牢頭拿起案桌上的馬鞭,一手拿著鞭子的一頭,另一手抓著鞭子的另一頭,用力的扯了扯。
“太后,你當真要對我用刑?”趙謙看著郁舒寧又問了一遍。
郁舒寧理都沒理他,只是微微抬了一下手。
獄卒立刻上前,只見他猛的一揮手中的長鞭,長鞭帶著勁風抽中了趙謙的胸口。
“啊……”趙謙五官扭曲,嘴里發出一聲慘叫,眼里露出一抹驚慌失措和不敢置信。
他實在想不明白,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明明皇上的性命捏在自己的手中,為何郁舒寧還敢對他用刑。
牢頭手中的長鞭不停,一下接著一下,狠狠的抽在趙謙的身上。
“啊,啊……”每抽一鞭子,趙謙就大喊一聲。
趙謙本就是文臣,又出生在世家大族,從小嬌生慣養,從未吃過這樣的苦頭,他哪里受得住如此的刑法。
不過十數鞭,他便昏死了過去。
牢頭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拱手行禮,稟報道,“太后,犯人趙謙昏死過去了。”
郁舒寧微微側頭,看了一眼秦婉萍。
秦婉萍掃了一眼刑房,伸手一指墻角邊的木桶,冷聲道,“潑醒他,繼續用刑。”
獄卒立刻上前,拎起那通裝滿清水的木桶,猛的潑向趙謙。
趙謙低垂的腦袋無意識的動了動,緊閉的雙眼緩緩的張開,虛弱的抬起眼簾環視了一周。
當他的視線落在郁舒寧身上的時候,他猛的張大了瞳孔,眼里滿是驚恐之色。
“太,太后娘娘請饒命。”
此時的趙謙哪里還有剛才那囂張跋扈的樣子,他心里已經大概猜到,皇上的毒怕是已經解了,否則太后是不敢對他出手的。
他剛才還不知死活的激怒了郁舒寧,這簡直是自尋死路。
看來,是天要亡他們趙家,他之前所有的精心謀劃,都化為了泡影,這一劫,他是絕對逃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