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百三十八臺嫁妝,陸陸續續地抬進了王府的大門,擺在了花廳之中。
今日前來觀禮的都是朝中眾位大臣家眷,其中一大部分都已經成了親。
她們看到林芷清有這么多的嫁妝,心中不免嫉妒不已。
想當初她們已經出嫁,也不過幾十臺嫁妝。
和林芷清一次比,反倒顯得她們小家子氣。
有幾位不甘心的女眷,特意湊到了花廳旁,等著司儀曬嫁妝。
在大庸,女子成親之時,帶來的所有嫁妝都會當眾宣讀,清點完畢之后再放入夫家的庫房。
因為女子自己的嫁妝屬于私產。不能歸入夫家的財產之中,若是日后合離或者被休棄,都是要如數奉還的。
待最后一箱嫁妝抬入戶花廳之中,司儀接過嫁妝單子,當眾開始朗讀起來。
“黃金頭面十套,紅寶石頭面兩套,翠玉頭面一套。”
“紅珊瑚擺件一座。”
……
……
司儀每念出一份嫁妝,圍觀的眾人就是一陣的倒吸冷氣。
原本還抱著僥幸心理,以為林芷清的嫁妝是以次充好的那些人都紛紛的打臉。
她們哪里想得到,林芷清區區一個農家女,她的嫁妝竟是這般的體面,光是頭面就有十多套。
司儀口中不停,一直念著林芷清的嫁妝。越往后東西越是珍貴,當司儀念出最后一份嫁妝的時候,眾人都目瞪口呆地愣了半晌。
“京郊莊子一座,慶豐路商鋪一間。”
林芷清這次陪嫁的鋪子,莊子田地,加起來竟然有十來間,雖然大多數都不在京城,但也是在她名下。
特別是最后念的那間鋪子,可是在京城最繁華的慶豐路。慶豐路的鋪子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由此可見,林芷清也是身后有人的主。
納蘭容若一直在一旁觀察著那些貴婦們的表情,見她們的表情由不屑到震驚再轉而化為嫉妒,她就覺得心里舒坦。
其他一開始,她也是有些擔心,她怕林家的家底不夠豐厚,林芷清會在嫁妝之事上落人口舌。如今所見,林家豐厚的家底也讓她暗暗乍舌。
歐陽飛在宴席上沒有看到納蘭容若,這便出來尋找,正好看到站在花廳旁,獨樂樂的納蘭容若。
“娘,你怎么還在這里,快開席了,我們進去吧。”
納蘭容若笑看著他,輕聲的問道,“這鋪子,是不是你送給清丫頭的?”
“是啊,她就喜歡賺錢,我便送了一個鋪子給她。”歐陽飛點頭道。
“你說你,怎么也不多送一間,哪怕不是在慶豐街上,其他街道也成啊。”
“娘,你不了解她,給她一間鋪子足以。不消多時,她自己就能買鋪子了。”歐陽飛對林芷清的斂財能力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清丫頭當真如此會賺錢?”納蘭容若詫異的看著歐陽飛,好奇的問道。
“嗯,你看她接手了飛虎寨才多久,如今飛虎寨名下可是有兩件鋪子,一座莊子,一座山頭。”
“這么多?”飛虎寨的情況,納蘭容若了如指掌,當初她可沒少拿錢補貼飛虎寨。
歐陽飛扶著她的胳膊,帶著她往宴會廳走去,“娘,你就看著吧,她啊,十足的財迷。”
納蘭容若聽著這話,心里卻又其他的想法。
如今歐陽家榮光不似從前,她一個女人家掌管家里的生意也頗為吃力,林芷清既然這么會做生意,她不如就入股她名下的生意,這樣一來,歐陽家的財政就不會如此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