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歌瞇了瞇眼:‘不用,讓她記著吧。’
記住跟蘇晏歌一樣的無助。
記住這種叫人人不應,叫天天不靈的無絕望。
人類啊,棍子不是打在自己身上,就永遠體會不到他人的痛。
她輕嗤一聲,身形驀地從原地消失,只留下小巷里的一地狼藉和一個握著手機,神情有些恍惚,隱隱還透露著一股頹廢和膽怯的女人,跟一地的尸體為伍,站著......
燈紅酒綠的城市,霉菌遍生的小巷并不只是那一處,還有位于偏僻的鬧市旁,游走著無所事事的青年的小巷比比皆是。
一輛與周圍貧窮的環境毫不相稱的豪車停靠在街邊,豪車里,戴著墨鏡的青年靠坐在椅背,嘴里叼著價格不菲的煙,煩躁的摁著手機里的電話號碼,似乎是在打給誰,但是對方始終沒有接。
第四次電話都沒有打通后,青年徹底失去了耐心,“嘖”了一聲,把手機扔在了旁邊的副駕駛座上,旋轉車鑰匙,開動車子,駛離了這條街。
“媽的,那群小崽子居然敢水我,別讓我知道他們在哪里去鬼混了。”
青年一邊開著車,一邊罵罵咧咧出聲。
口中說出的粗話與他昂貴的一身名牌毫不相符,就像是剛剛青年將昂貴的豪車停靠在處處都透露著貧窮的街邊一樣,格格不入。
事實上,青年也的確不是正兒八經的貴公子,而是半路暴富的土豪家公子,靠著嫁入真正的豪門家的親姐,跟著發家致富的家庭,也正因為有這樣一層跟真豪門家族的裙帶關系,他才敢在雇了人堵了蘇晏歌后,還能夠讓他們當替罪羊,毫發無損的脫身。
“嗡——嗡——”
被青年丟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震動起來,開著車的青年也不把車停靠,直接拿起了手機,瞄了眼手機屏幕的來電顯示后,他就直接點了接通,一點也不怕自己單手握方向盤會不會來不及打轉。
“終于接電話了?可以啊張瘸子,剛剛給你打了那么多個電話你都不接,存心玩兒我的是吧?”青年惡狠狠的說道,
被青年稱為“張瘸子”的人是在剛剛的“紅燈區”里,領著一群同樣檔案上有被記過大過,并且被退學的不良青年的小頭頭。
因為他早年跟人打架的時候有一次傷了腳沒有及時就醫,導致留下后遺癥,一條腿走路的時候會一瘸一瘸的,他姓張,所以他們都叫他張瘸子。
張瘸子也是個狠戾的性子,不然也不會在這一片亂糟糟的“紅燈區”站穩腳。
而青年之所以有底氣跟張瘸子這么說話,還是得多虧了他那個嫁入豪門的親姐,再加上青年也是給張瘸子提供生財路的金主之一,張瘸子也就忍下了青年囂張的說話方式。
不過以往,張瘸子聽到青年的話都會忍不住嘴臭兩句,這次聽到青年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之語,他居然沒有立刻回懟過去。
青年感覺到了一點違和,不過也沒多想,畢竟之前他也用這個口氣對張瘸子說話的時候,對方也是臭著個臉不說話,就用一雙鷹似的銳利雙眼瞪著他。
但這次他跟張瘸子又不是面對面,他怕他做什么?
想到這兒,青年又覺得自己有了底氣,繼續說道:“你啞了?啊?之前約好的今晚九點半在老地方見面,結果你居然沒來?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電話的另一頭,張瘸子人詭異的貼在豎起的水泥墻墻面,明明沒有任何東西將他帶起,卻被死死的釘在了墻上,動彈不得。
而他的小弟們,則是生死不知地倒了一地。
一地狼藉之上,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衛衣的少女。
少女纖白的手捏著屬于張瘸子的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通話頁面,青年囂張的聲音不斷從電話那頭傳來。
張瘸子因為極度恐懼而不斷擴散又緊鎖的瞳孔里映著少女淡漠平靜的蒼白面容。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似乎是想要說話,但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用恐懼、哀求的眼神,望著晏歌。
———題外話———
今天也是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