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窗淚的第六天,有人來保濕男人和跟班了,是個穿著黑色燕尾西裝,帶著禮帽的男人。
而針對樓盤一直停滯的調查進度也有了進展,那就是男人和跟班可能是無辜的。
第一是跟班說了他們也是去看樓的,第二,死去的前樓盤主獲得這棟樓塔的手段很不光彩,跟殺人全家沒差,被好心人匿名遞了證據上來。
警署的人立刻判斷證據的來源可能跟殺死前樓主的真兇有關系,但至于是誰他們無從得知,因為證據是自己出現在警署門前放著的,誰也沒看見它們是怎樣出現的。
他們猜測殺了前樓主的很有可能就是前前任樓主,總之是仇家沒差。
樓塔之中無人幸存,向來美麗的樓塔成了亡魂窟,殺人狂魔的傳聞在民眾們耳中傳遞,西市這邊無人不驚恐,害怕自己遇到殺人狂魔。
警署的上司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第一是這件事涉及到了晏歌,格蘭茨萊赫家的態度是朦朧的,另一方面又是來自外界的輿論壓力。
剛好現在有人遞上了證據,再想想兇手無非就是跟前樓主有仇的人,不至于對一般民眾下手,于是上司立刻拍板下了判決,給出了匯報,說前樓主是死于仇家的仇殺,并不是無厘頭的殺人狂魔亂殺,不會危害一般民眾。
雖然前樓主他們是死有余辜,但也犯下了殺人罪,還請看到過那一晚在樓塔附近出沒的民眾能夠遞上線索,懸賞酬金不會少。
官方蓋戳了之后,惶恐的民心終于被撫平了不少,注意力都被懸賞上不菲的酬金給吸引了。
禮帽男人辦理好交接手續后,就帶著男人和跟班坐上馬車離開了。
浮在半空的晏歌看著載著三人的馬車駛離警署,一直到了一棟兩層樓的洋房前才停下。
晏歌沉吟了一下,扔出了一團黑色的“煤球”,無聲無息地粘附在他們的鞋底,就像是黑色的低跟多了一層黑色的泥土痕跡一般,不易察覺。
鑒于前兩次她親身跟蹤都被察覺了,至今還不知道原因的晏歌打算使用替身攻擊。
她的替身完美無瑕,完美度過了三人的跟蹤和監視排查,進到了屋子里。
“艾德,你這次可遭了個大跟頭啊。”禮帽男人半嘲諷地開口。
被他稱為艾德的男人輕嗤一聲:“我也沒想到居然會還會有遺漏的家伙在那個地方。話說那座樓塔的新買主查到了嗎?”
小跟班充分發揮了他的背景板本能。
禮帽男人點點頭:“對方一點都沒有想要隱藏的意思。”
艾德目光微閃:“買主身份很高?”
禮帽男人挑了挑眉:“是啊。你運氣不錯,居然敢跟當今米國唯一擁有公主頭銜的希莉絲殿下搶樓。”
這次,艾德震驚了:“希莉絲·格蘭茨萊赫?不對啊,那個巫師雖然也是金發,但是她是黑瞳啊。那位被巫師界稱為是啞炮的公主,怎么會是......”巫師
最后兩個字音還沒說出來,艾德的腦袋就突然無比刺痛,到了嘴邊的兩個字音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嘶!”
“艾德,你還好吧?”禮帽男人看著艾德頭疼的臉色猙獰的模樣,連忙出聲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腦袋的痛苦漸漸減小,艾德疼的額頭已經有了一層細密的薄汗:“沒,沒事。就是剛剛突然頭一下子很痛。”
“那就好。你剛剛想說什么來著?”
艾德張了張口:“我是說,希莉絲·格蘭茨萊赫”應該不是一名巫師。
話還沒說完,艾德的頭再次開始炸了般的刺痛。
他痛苦地捂住腦袋,這次再蠢也回過味來了。
他恐怕被做了手腳!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被做了手腳的,除了那個神秘的巫師,還能有誰?
結合剛剛的情況,艾德勾起了一抹扭曲的笑。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