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頭債有主，這個人我們就帶走了。”
找到了人，晏歌就不打算繼續留在這里了。
她扇著翅膀，從楚淵頭頂飛下。
楚淵微微頷首，在撤去了眾人身上威壓的同時，也配合地攤開手，接住降落的麻雀團子，重新將淺棕色的麻雀團子捧在手心。
頭上懸著的那把刀終于撤下，所有人頓時都軟下腳，差點沒就地癱倒。
至今未至只搞清楚晏歌是過來尋仇的負責人滿頭大汗地開口：“請等一下！”
正準備帶著晏歌離開的楚淵一頓，一雙毫無波動的猩紅色瞳眸看向他，里面卻沒有映入他的輪廓。
被死亡凝視的負責人渾身的寒毛都炸了，但是為了救下這個極有可能成為人類未來的優秀支柱的下屬，負責人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了：
“楚夫人，我們知道您是肯定要報仇的。但大家與其傷了和氣，不如和平解決，我們愿意為林胥付出一大筆賠償，怎么樣？”
負責人不敢當面跟晏歌叫板，只敢退一步說話。
其他成員看著晏歌他們的眼神一點不友善，甚至在負責人這句話落下后，年輕人們的眼神更兇了。
在他們看來，晏歌他們就是欺男霸女的強盜。
他們不占理，只占便宜，還要逼迫他們，是罪大惡極。
被這樣的目光看著，哪怕是并不在意這群人類想法的楚淵，此時也生出了一種想要把他們的眼睛挖下來的感覺。
他不喜歡被這么注視著。
可以說本質上，晏歌與楚淵的思想頻道是同步的。
她也同樣不喜歡被這些家伙這么注視著。
身為上位者，她更樂意被人用敬畏和忌憚，亦或是恐懼的眼神看著，但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厭惡。
厭惡她的人太多了，但這么多厭惡的眼神在她面前晃，晏歌頓時就有種想要從源頭消除這些目光的沖動。
靈魂中惡劣的黑暗因子蠢蠢欲動，晏歌也遵從本心的惡劣情緒，干脆地拒絕了：“不怎么樣。我只要林胥的命，其他的免談。”
負責人還想再為林胥掙扎一下，然而晏歌又接著開了口：
“按照你們人類的話來講，只是犧牲一個人，就可以換來無數人類的安穩生活。這樣的交換條件，不是很劃算嗎？”
妖靈監管局的人一噎，哪怕是齊蔻和李靈，都被哽住。
“還是說，你們想要自私一點，冒著可能會讓我一直不爽，得罪我們的風險，還要犧牲大代價換回一個林胥？”
晏歌的話里滿是惡趣味，像是得到了一個整蠱玩具，惡作劇成功了的孩子一般，藏不住的拱火愉悅犯。
她將當年天師協會那群家伙的道德綁架原封不動還給了這一代的人類。
對這話異常熟悉的齊蔻眼皮子一跳，感覺有被內涵到。
這一面的晏歌可不常見。
楚淵目光微動，看了眼晏歌，沒有排斥，只有縱容。
這下子，所有人都沒再開口。
被黑色鎖鏈重重包裹的林胥很想罵人，但他卻沒辦法罵出聲。
一直充當背景板的左然無聲揚了揚嘴角，里面的諷刺意味絲毫沒有掩飾。
負責人他所有的說辭也被晏歌堵得完完全全。
雖然很讓人反感，但這個威脅，的確是最有效的。
人類現如今的安穩生存，還需要看楚淵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