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連連搖頭:“不是的父王!她是真的突然就消失不見了!沒有飛走!她的心臟都我捅穿了,但她居然還能活!”
“而且,她還從心臟的位置出現了黑色的東西,把我的刀都腐蝕了!”
青年上下比劃著,試圖讓男人相信。
男人看了眼他這個稚氣的不成器兒子,沉吟了一下:“本王知道了。只不過,不管她究竟還有沒有活著,都不能讓她‘順利’活著。”
他抬手,招來一名身穿白銀盔甲的下屬:“去,派人傳出墮神的消息,就說她突然變成了墮神,被污染了,如果有子民看見了賭神,一定要及時向士兵們稟報!”
“是!”
那名戴著盔甲的下屬一臉嚴肅,領命下去了。
在場的都是對男人死忠的士兵,青年也毫不顧忌,有些煩躁地問道:“父王,要是她真的是神明怎么辦?”
男人語氣篤定地否認:“不可能,她只不過是個神棍而已。”
“神棍?”青年露出疑惑的表情。
男人頓了頓,簡單解釋了一下:“就是一個打著神明旗號,其實就是個騙子。若不是這些年來,在我的幫助下塑造了她的‘神明’形象,她會成為‘神明’?”
說到神明,男人的語氣就帶著一絲不屑與嘲諷。
青年回想了一下這些年來他的記憶,急躁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還好,原來不是神明。
“那......”
“奧弗,你要記住,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要靠自己去爭取來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神明!”男人威嚴的目光掃了過來。
青年低下頭,乖乖聽訓。
“是的,我明白了父王。”
......
另一頭,消失的晏歌現在正身處一間有些破舊的小屋里。
小屋里的擺設十分簡潔,一張硬硬的大石頭上簡單鋪了一些稻草作為床墊,蓋上一層帶著補丁,邊角不齊的破布作為床單,一床被洗的有些發白的大花被子在最上層。
屋內的角落,鍋碗瓢盆僅僅挨著一張被熏得發黑的灶臺,還有幾根用鉤子掛在房梁上,風干的肉條。
屋子內剩下的空地還有什么呢?
還有一堆光是面積就站了整個屋子的百分之四十的小型供臺。
難得不是木牌,而是人形的簡陋木雕擺在最上層的供臺,人形的木雕簡陋的只能模糊的看出雕的是個人形。
這個木雕還是統一發放的。
至于為什么會這么丑,還是當時國王發放的時候,說是為神明雕刻相貌的木雕師覺得自己好像無法用實質來雕刻出神明的美麗,于是只能雕刻成這樣,可能也是因為神明不愿每個人窺見自己的模樣。
這是獨屬于神明的傲慢與理所當然。
于是拿到木雕的大家伙們也毫無懷疑的收下了,將它放在家里供奉起來。
裹著咖啡色長布,佝僂著身子匍匐在地上磕頭的老嫗嘴里念念有詞,但卻并不是這個世界通俗的語言,而是一種晦澀難說的語言。
她恭恭敬敬地朝著供臺上,一排整齊的供品之上那個根本看不出人形的木雕拜了三拜。
老嫗的動作很慢,給人一種很艱難的感覺。
也許是她的年齡大了,這種大動作的叩拜對她來說十分費力。
艱難地完成第三拜后,老嫗就著那個半跪在地上祈禱姿勢,呼出的熱氣,漸漸變小,最后,十分微弱......
“滴、”